可到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沒敢將手碰到她的圍巾。
手垂了下去,隨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附有老繭的指腹,覆蓋在了她的手腕血脈上,她的脈搏跳動的頻率若有似無。
她突然將手收了回去,還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掌。
他被迫連續後退兩步,若不是手中拿著有柺杖,他一定會摔倒在地。
“你……你的身體……”
當他看到她身子佝僂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到了,她如今的身體情況很差。卻沒想到會差到了這種程度。
脈搏虛浮的飄渺,即使在跳動的時候,那也非常的沉重。就彷彿是一塊鐵石,從海面上無盡的往海底沉下去。
即使它不想掉落海底,它也沒有能力讓自己浮動起來。
她冷瞪了他一眼,提著手中的藥物口袋,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朝著樹林裡邁去。
“我可以救你的,我一定行……”
盛忠業緊跟著她的步伐。
“……”
“你讓我幫你吧,能不能先將以前的事拋開?讓我救你。”
“……”
她一味的往前走,甚至還加快了步伐。
“就算你再恨我,可你……你難道不想見一見盛之末嗎?”
聞言,她佝僂的身軀,如同被人下了符咒一般,直接被定在了原地。
“你……你把我騙得好苦啊,不只有之末一個孩子,還有一個……還有一個丫頭。
你是故意的吧?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了,所以讓她跟之末一起回到濱市?
故意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懷疑她,從而調查她的身份?
如果你的身體沒有發生意外,是不是……你打算這一輩子都不告訴我,關於那丫頭的存在?”
“咻”的一聲,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根樹枝,樹枝鞭打過來。精準的打在了盛忠業的脖子上。
所用的力量太大,將那根樹枝都給打斷了。
盛忠業暴露在灰色襯衫之外的頸項,被打出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她陰狠的瞪著他,目光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手中還握著的那一節樹枝,硬是被那戴著手套的手給折成了兩段。
她將折斷的樹枝扔在地上,不再理會他。繼續往前面的樹林裡面走。
“對不起……”
盛忠業望著她的背影,痛苦的哽咽著道歉。
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上去。默默的望著她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樹林的樹木之間。
半晌,他才拿出身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安排人下去,將這處樹林,以及附近一公里的道路,全部都給我封起來。
無論是誰都不準再出入。”
“可是……二爺曾經不是發誓,再也不會插手外界之事了嗎?”
“這是外界之事嗎?”
這個女人跟他有解不開的淵源,他們之間還有之末和白杉,這哪裡算得上是外界之事?
曾經他確實是發誓,永不參與到這些爭鬥之中。只會在盛家做一個閒散的散人,哪怕是天踏下來了,他也不會出手。
可現在……事情已經蔓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已經隱忍了太多,漠視了太多,彷彿他越不想見到什麼,而那些事就越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木屋內。
房玲兒已經休息了三天,她受的傷沒有洛梓軒的嚴重,現在完全可以照顧自己。
反之,洛梓軒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她以為拒絕洛梓軒的愛意,無視他的親近。一再對他冷酷,他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可林柏遠是誰啊,他既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