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腰上的傷實在是嚴重,即使包紮了,可沒有止血藥棉,傷口裡的血依舊還會流淌出來。
“我們得儘快想辦法離開這裡。”時曦悅用力的捂著他腰間的傷,抬頭環望著洞口。
這洞比上次在時家山莊遇到的那個井還要深,還要狹窄。她一個人出去都比較困難,更何況還要帶著一個受傷如此嚴重的沈浩瑾。
“曦悅,你想辦法出去吧,不用管我。”他知道她在顧及著什麼。
“我是那種人嗎?你為了保護我,一起掉進這個空洞中。現在我卻要獨自一個人離開?”時曦悅有些生氣,指責他的同時,又恨自己為了尋喜兒和臨兒失去了理智,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驚慌失措的掉入這裡。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先出去,然後……再想辦法找人來救我。”這只是他安慰她的言辭罷了,事實上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傷口不停的流血。他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你把傷口壓著,我想想辦法。”時曦悅把沈浩瑾的手放在他的傷口上,繼而站起身來,試圖沿著空洞往上爬。
可是這空洞的壁沿上全部都是淤泥,還特別的光滑。她剛爬了不到一米,就自動的滑落了下來。
她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可依舊沒辦法上去,直到筋疲力盡為止。
“為什麼不可以?我一定能行的……”
“曦悅……”沈浩瑾吃力的叫喊著她。“別在嘗試了,停下來吧。保留一點體力。”
他害怕再這樣繼續下去,她無法爬出空洞,身體還會受傷。不知道外面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他們,她的體力消耗完了,在這裡出事怎麼辦?
“我沒用……”時曦悅癱坐在地上。她陷入了沉思,腦子裡回想著白天聽到的那個喜兒的哭泣聲。
或許,喜兒和臨兒壓根兒就不在這裡,是有人故意把他們引過來的。這個空洞也是他們做的陷阱。
到底是誰想要對她和孩子們不利啊?
“曦悅……”沈浩瑾見她不說話,緩緩的抬起手來,手指輕觸在她的臉上。
溼潤的感覺讓時曦悅回過神來,她盯著他滿手心的鮮血,目光快速的轉移到他的腰間。
原本用白色裙襬布料包紮的傷口,此時已經全部都被鮮血染了。
“浩瑾,你堅持住了啊。你不要有事……”時曦悅爬行到他的身邊,用雙手捂著他的傷口。
“放心,我……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別難過……就算……我真的死了,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我能夠死在你的身邊,心裡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不會的……”時曦悅哭著搖頭。“我不會讓你死。到底是誰要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我一定要抓住那個人,他若敢傷害喜兒他們,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斷。”
“從……從果果出事之後,我就一直派人盯著你那三個表哥。我現在還……還拿不出證據,可是曦悅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些事情絕對與他們其中的誰脫不了關係。
我不知道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但以這人的行事作風來看,這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時曦悅的手在不經意間,默默的攥緊了拳頭。
她不想懷疑家人,可是又不得不懷疑。
孩子們在時家山莊都還會受到傷害,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可他們三兄弟之間,真要說做事狠絕之人,那應該是大表哥時清墨了吧?
她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如果她還有她的孩子全部都死了,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大表哥真那麼恨她,當初她在時家生活了五年,為什麼他不對她和孩子下手?
要知道在過去的五年時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