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絕趁著他在棚裡忙活,抽空去百老匯看了場《漢密爾頓》。
等到最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合唱的時候,戚老闆身上工作狂又嚴肅苛刻的態度說收就收,又溫和的陪著他一句句的磨。
目睹老闆兩面派德性的工作人員默默守著裝置,心想老闆到底是偏心啊,在江老闆面前連重話都捨不得說。
可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江絕每次陪戚麟唱歌的時候,都感覺靈魂在被牽引出來,在虛空中與他交流。
當清澈又動人的聲音流暢而婉轉的融匯時,連內心的情感也被引導而出,明明只是在唱歌,放鬆的好像泡在溫泉裡享受著每一秒鐘。
這種工作室不僅接單明星個人的專輯錄製,而且場地裡有各種演奏裝置,承接各種電影和名導的各種錄音。
這裡既可以演奏室內交響樂,也可以ktv般的自嗨。
工作人員和戚麟已經非常熟了,領著他們去看珍藏的兩架鋼琴。
年代已經很老了,但琴音在觸碰的時候就能聽出明顯不同的感覺。
更加醇正乾淨,有種老酒般的感覺。
江絕就倚在門框旁邊,看著他擦乾淨手坐在那彈鋼琴。
戚麟閉上眼睛,白淨修長的指節起伏交錯,華麗而明快的琴音隨之流溢而出。
他噙著笑踩著踏板,那琴聲便如同空靈的小河淌水一般更加悠揚。
江絕不會彈鋼琴,對曲子也並不瞭解。
可哪怕只是站在這裡,多看一會兒他彈琴的樣子,都會忍不住更愛這個人。
他耀眼而漂亮,稜角分明的輪廓透著青年特有的光芒,高挺的鼻樑和白皙的面板詮釋著偶像兩個字。
幾乎完美的讓人只想捧在手心裡。
等戚麟彈夠了,他們才一起離開。
在上車的時候,戚麟忽然開口道:&ldo;既然音都錄了,演唱會不許不來哦。&rdo;
江絕僵硬了幾秒鐘:&ldo;你是說……&rdo;
&ldo;跨年演唱會啊,&rdo;戚麟笑眯眯道:&ldo;十二點之前,這首歌要我和你一起唱完。&rdo;
江絕:&ldo;!&rdo;
他們一起去第五大道逛街,又找了幾家冷僻的小館子嘗牛排和麵包卷。
美國的食物實在齁甜齁甜的,買冰淇淋或者漢堡給的分量都是飯桶級別超大一份,兩個人都吃不完半碗。
回酒店收拾行李的時候,魏風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ldo;小江啊‐‐你在哪兒呢?&rdo;
&ldo;我在美國啊,明天回來。&rdo;江絕看了眼手錶道:&ldo;怎麼了?&rdo;
&ldo;美國?!那我豈不是跨國長途,不對這是微信‐‐哎我跟你說啊,就那個牡丹花妖的事情!&rdo;
由於魏風天生是個大嗓門,戚麟在廁所裡都能聽見他的尾音,拿著牙刷就湊了過來。
原來劇組還是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
第二季的劇情進一步豐富和立體,不僅葉醫生和岑安同學有了更有趣的互動,兩人各自的朋友也越來越頻繁的登門拜訪。
其中之一就有岑安的老友牡丹花妖明琅。
不過這位牡丹花妖是個小哥哥。
設計這個角色的時候,江絕明確的跟劇組表示過要求。
男性和花,似乎很難聯絡在一起。
而且一旦聯絡在一起,就會被扭曲出陰柔又娘化的感覺,似乎必須要妖裡妖氣的掐著嗓子說話,做事情也要扭捏作態。
這種刻板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