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簡直跟度蜜月似的。
戚麟上午練琴寫譜,下午背臺詞熟戲,晚上自由活動。
江絕已經結束了話劇院的那幾場演出,一般上午看書下午和他對臺詞。
小保姆幹了四五天請假回鄉下照顧婆婆,他們索性就一起去買菜做飯。
這小區附近走十分鐘就有家樂福,戚麟跟他戴著個口罩進去亂逛一通,基本上也就挑些水果蔬菜什麼的,偶爾兩個人會跟著菜譜嘗試著燉個湯。
出於好奇,兩人在附近的菜市場還買了幾隻牛蛙,試圖帶回去給烤箱開個光。
江絕膽子小,不敢碰那些會咕咕叫的活物。
他聽說這種生物就算被扒了皮剁了腦袋都能活蹦亂跳,其實不太敢吃。
然而戚麟直接拿了根大頭針,頗為熟練的手起針落完成雙毀髓操作,剛才還試圖掙扎的牛蛙直接軟趴趴的癱掉。
江絕這個時候一般都在旁邊默默拌沙拉,心想會殺雞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啊……
然後他們逛超市的畫面果然就被拍到了。
剛好江煙止在國外正參加著展會,被一堆狗仔話筒懟臉。
&ldo;請問您是否知情江絕和戚麟私交甚好?&rdo;
&ldo;請問江絕為什麼沒有回家住宿,反而一直和戚麟共同出入?&rdo;
&ldo;您介意自己的孩子可能有同性戀傾向嗎?!&rdo;
江煙止伸手把戳到她下巴的話筒給撥開,慢悠悠的開了口。
&ldo;他沒辦法回家睡覺,難道不是拜你們所賜嗎?&rdo;
媒體們齊齊地沉默了幾秒。
江煙止隨手掏出了手機,把自家小區從大門口到地下車庫到窗戶底下的那些個蹲守的記者照片展示在鏡頭前:&ldo;眼熟嗎?&rdo;
&ldo;但他為什麼跟戚麟在一起呢?&rdo;有個女記者不依不饒的開口道:&ldo;您和白憑是否跟傳聞一樣,早已離婚多年,如今只是為了兒子造勢才進行炒作?!&rdo;
江煙止忽然揚起了笑容。
她伸長了手接過那個女記者手中的話筒,不緊不慢道:&ldo;你如果跟這位禿頭男記者舌吻一分鐘,我就給你三十分鐘做專訪。&rdo;
旁邊突然被cue的男記者鼻孔一緊,露出惶恐的神情來。
剛才還對準她的鏡頭瞬間齊齊對準那個女記者,各種鏡頭直接貼到了她的臉上。
那女記者下意識地看了眼根本不認識的同行,抬手想要擋住各種試圖拍她的鏡頭,惱羞成怒道:&ldo;您在侵犯我基本的人權!您這樣不道德!&rdo;
江煙止嗤笑一聲,直接轉身揚長而去。
另一頭。
戚麟坐在三角鋼琴前慢悠悠地彈著琴,彈一會兒就悄悄看一眼遠處在低頭看書的江絕。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連發梢都被染上淡金色的光。
再過幾天,他們就要一起去劇組熟悉環境了。
江絕彷彿感覺到視線一般,抬起頭來看向他。
&ldo;累了嗎?&rdo;他下意識地問道:&ldo;我給你切個果盤?&rdo;
&ldo;不累。&rdo;戚麟依舊看著他:&ldo;就是有點想你。&rdo;
江絕:&ldo;……&rdo;
他站起身來,過來坐到了琴凳上面,試探性的按了按黑白的琴鍵。
&ldo;我小時候試圖學鋼琴來著。&rdo;江絕略有些笨拙地用一根指頭戳著《小星星》,慢慢道:&ldo;可是冬天的琴鍵實在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