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著那蘋果一個單手空翻過去,腳尖擦著雷射線而過,看的人心驚肉跳。
就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還不忘隨手啃一口,嚼的頗為隨意。
再次下腰,再次穿越,再次跳躍。
他叼著蘋果的樣子,就像一匹頭狼叼著新捕的獵物,隨意又輕鬆的抬爪躍過一個又一個陷阱般。
等他穩穩落地在開關旁邊時,他抬手又啃了一口,剛好一個蝴蝶狀曲線的果核放在制動裝置旁邊,如同囂張又不羈的示威。
在他完成這一整套動作的那一刻,旁邊的老外都看傻了。
&ldo;你們的雜技演員太厲害了。&rdo;有個黑人由衷的感嘆道:&ldo;他是怎麼做到的?&rdo;
&ldo;不是雜技演員。&rdo;白憑笑道:&ldo;他只是個青年歌手。&rdo;
戚麟確認收鏡之後,才笑著遙遙向他們晃了晃手裡的果核。
&ldo;拍出來的效果相當的好。&rdo;白憑比了個手勢:&ldo;準備拍聽機關鎖和開畫。&rdo;
場務人員匆匆過來收拾道具擺好燈光,其他幾位上妝完畢的演員也陸續就位。
不得不說,戚麟一口布魯克林腔說的太順利了。
他簡直像是在紐約最底層長大的一樣,連鼻音和母音的拖沓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其實都是江絕悄悄教的。
江絕會好幾種語言,得益於家裡人從小就帶著他到處耳濡目染。
而他在教戚麟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保留。
如果說江絕被培養成隨時能還原的純白畫紙,那麼戚麟就像可塑性極高的陶瓷泥。
他總會保留幾分自己的風格,卻也能融入劇情和角色之中。
兩者沒有高下之分,但確實都是相當不錯的好苗子。
這一拍,就拍到了八月末。
自上次悄悄接吻之後,原本想著能週五再見一面,卻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星期。
他們兩都不算工作狂,但一進劇組就相當聽話,導演說再來一條就能連著重複演一晚上。
兩個人的休息日很難撞到一塊去,但真的閒下來又不敢去探班。
戚麟真正開始理解演電影這件事之後,就知道入戲有多難。
他的表情不夠市井、肢體狀態不夠鬆弛時,白導根本不會開機。
哪怕真的能休息,他也會習慣性的保持著loan的生活狀態,有次甚至很自然地喝了口助理的水,把小吉嚇得直接買了一箱水扛了回來。
八月三十號時,終於有一整天是可以休息的了。
而江絕那邊也暫停修整,能臨時放鬆一天。
戚麟想了想,和他約著去了白鸞城。
他還沒有進去過那個地方。
-2-
戚麟拍戲是在a區,算半公開區域。
遊客們來影視城遊玩時雖然不至於衝到場地裡面,但也會在警戒線外面瘋狂尖叫。
有少部分狂熱粉絲聽說戚麟在這拍電影,全都扒警戒線那看劇組的人進進出出,有時候等三四個小時才能瞥見出來透氣的戚麟一面,能叫的跟這兒也開了演唱會似的。
戚麟雖然被嗷的猛然一聲吼嚇得差點把水掉地上,但還是笑容滿面的給她們遞冰水合影簽名,勸她們小心中暑去陰涼的地方玩。
然後就再也不敢出來透氣了。
但是白鸞城因為要絕對保護,客觀上還是算江大導演的私人領地,所以進出都管得格外嚴密,輕易不能帶親眷進出,陌生人和非工作人員更是不允許了。
江絕天天在這混了個眼熟,費了些口舌還是把一臉好奇的戚麟帶了進來。
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