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立即收集李相夷的訊息。”笛飛聲說完立即飛身而去。
琵公子擔心道:“你是覺得李相夷有危險,可四顧門也沒聽說有動靜啊?”
明初心不確定,煩躁地搖了下頭,“我不知道,希望他沒事吧。”
被幾人唸叨的李相夷狀況很差,這些天的圍殺讓他幾經生死,傷痕累累,身心俱疲。
他被血域人圍堵在懸崖邊,內力已然耗盡,兩天來水米未沾,不停逃跑,讓他的眼睛看人出現了虛影,八天,他堅持了八天,他離開四顧門已有十三天,他沒有等到一個人來救援,天幕之上李蓮花一人獨戰東海的身影不住在他眼前晃動。
那種感覺不是痛,不是恨,不是失望,是孤寂,無邊的孤寂,他自以為自己很重要,實際並沒有人在乎他,他自以為付出了許多,做了很多轟轟烈烈的事,但實際也只是他自己看重,別人未必放在心上。
他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可耳邊如泣如訴的簫聲卻引著他不斷去想心底最陰暗的東西,他不想聽,他想抵抗,但卻使不出絲毫力氣。
巫師炎龍一步步向他走來,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真不愧是中原武林的第一人啊,我血域五百死士,再加上懸賞而來的三百多名高手,竟然追殺了你八天,才耗盡你最後一絲力氣。”
“好在我的心血沒有白費,你終於可以死了!”說著舉劍向李相夷的胸膛刺來。
李相夷把懷中最後一顆藥丸丟進口中,一股清涼之氣流入身體,他能感受到絲絲內力在筋脈中凝聚,手中少師劍全力揮出擋下炎龍的劍招,身體借勢往後躍去,婆娑步施展到極致,身體騰空飛出了懸崖,李相夷回頭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墜了下去。
他不知道懸崖下等著他的是什麼,但總比被血域殺手圍著強,這條路他有一半生的希望,所以他只能賭這一把了。
賭自己命不該絕,賭明初心給的救命藥有奇效,賭這世間還有人能想起他,並願冒險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