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也笑嘻嘻的說李四兒活該,老天爺終於開眼了之類的。
佟府的人打聽不到有利於李四兒的訊息,知道據實已報會被主子罵,但這事涉及到皇長孫,八皇子還摻和一腳,出來打聽訊息的小子們便不敢有所隱瞞。
隆科多聽到人人都說錯在李四兒,不得不歇了報復弘晉和胤禩的心思。可看到李四兒的慘狀,隆科多心裡又堵的厲害。
衝著家人發一通脾氣,依然窩火的隆科多便出門買醉。夜半時分,隆科多被兩個隨從扶著進來。
隆科多的嫡子嶽興阿看到迫害他額孃的李四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不敢當著隆科多的面樂,便一個人躲在房裡偷著樂。
隆科多回來時,樂得睡不著的嶽興阿聽到響聲,出去一看隆科多醉的神志不清,便吩咐守夜的小廝去找兩個不安分的丫鬟伺候他爹。
翌日早上,隆科多床上多出兩個女人,李四兒又痛得死去活來一夜沒閤眼。
下朝後,太子回到毓慶宮就跟石舜華說:“隆科多已經兩天沒出現了。”
“隆科多是一等侍衛,兼著正藍旗蒙古副都統,再過兩天不出現,汗阿瑪一準會問。”石舜華笑道,“佟國維見著你有沒有說什麼?”
“昨兒他沒來,估計是被李四兒乾的事氣得不輕。”太子幸災樂禍道,“今兒早朝見著孤,佟國維那個臉色,孤說不上來,反正挺複雜。估計想替隆科多道歉,又拉不下臉。
“孤懶得看他那張老臉,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從他身邊過去。霍林跟孤說,他回頭看了一眼,佟國維見孤走了很是懊惱。有隆科多那種兒子,佟大人以後懊惱的次數多著呢。看他以後還怎麼在孤面前抖威風,哼!”
“納蘭明珠那種被汗阿瑪扶持起來的官迷錢迷,生了個納蘭性德那種只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兒子。佟國維貴為汗阿瑪的舅舅,汗阿瑪的岳丈,合該猖狂的人反倒安分的讓人挑不出錯,可兒子卻這麼混賬。”石舜華說著不禁咂舌,“爺,你說,咱們家那四個會長成什麼樣?”
太子:“孤不知道,但孤知道沒有一個省心的。孤原本瞧著弘晉挺乖,誰知他不聲不響弄出這麼大的事。不過,無論他們長成什麼樣,都翻不出福晉你的手心。”
“爺是誇我呢還是揶揄我呢?”石舜華苦笑道。
太子笑道:“當然是誇你。孤都被你攥的死死的,孤的兒子能翻出去才怪。對了,福晉,今兒是八月初十,再過四天就是中秋節,四妹的妝奩什麼時候送過去?”
“金秋九月啊。”石舜華道,“妾身都挑好日子,如果是晴天就選在九月初九,不是再往後推,直到選個諸事皆宜的日子。”
“你怎麼這麼迷信?送妝奩還諸事皆宜。”太子瞥她一眼,“你找別人麻煩時,也沒見你挑日子。”
石舜華一瞪眼:“想吵架是不是?”
“沒有。”太子連連擺手,“孤可不敢跟你吵。弘晉以前乖的跟個貓兒似的,才被你養兩年,就變得膽大包天。哪天孤跟你吵,那小子不聲不響給孤一刀,孤可受不了。”
石舜華白他一眼:“不就是弘晉猜出妾身要整李四兒,替妾身出頭,而不是替爺辦事麼。爺大可跟弘晉說,是你看佟家人不順眼,想給他們添點堵。”
“福晉,孤真沒冤枉你。”太子道,“我問弘晉怎麼想起故意撞李四兒。弘晉跟孤說,德妃的弟弟攔著你的去路,你用以下犯上的由頭把人送去順天府,弘晉才想到那個辦法。你還敢說弘晉不是跟你學的?好的不學,淨學這些不入流的。”
“是挺不入流,但爺敢說這種法子不好?”石舜華瞥他一眼,“你若怕弘晉跟著我學歪,把弘晉送去南三所得了。”
太子噎住,不甘不願:“送去南三所還不如把他留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