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福晉睡著了,叫他來見孤。”
“奴才給殿下請安。”四皇子府上的管事太監魏珠兒進門就行禮。
太子很是意外:“怎麼是你?”
“太子妃昨兒請四爺幫忙查劉不語劉大人。”魏珠兒道,“四爺查清楚就使奴才過來向太子妃稟告。”
昨天老四來過?太子想了想:“孤已經著人查清楚劉不語,你回去告訴老四,他費心了。”
魏珠兒對此不意外:“四爺還查到訊息之所以那麼快傳到宮外,是榮妃娘娘刻意派人傳出去的。”
“她啊?”太子點了點頭,“成,孤知道。”
“奴才告退。”魏珠兒偷瞄一眼太子,見他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不禁感慨太子就是太子,真是臨危不亂。
太子“嗯”一聲,到後院見石舜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也沒叫奴才進來伺候,脫到鞋和外袍,只著裡衣在石舜華身邊躺下。
十一點多,石舜華睜開眼,眼前一片白,下意識揉揉眼,待看清白色物是什麼,推了太子一把:“你怎麼在這兒?”
“孤怎麼不能在這兒?”太子早醒了,難得給自個半天假,懶得起來便在床上假寐。石舜華一動,太子就發覺了。聽到她的話笑問:“孤去李佳氏那裡?”
石舜華呼吸一窒,想到她懷著孩子又守孝,沒法跟太子這樣那樣:“爺愛上哪兒去上哪兒去。”
“那孤真去了?”太子作勢起身。
石舜華聽到他心裡說得起來洗洗臉準備用午膳:“去吧,去吧,最好去了以後都別回來。”
“不回來孤去哪兒?”太子脫口而出。
石舜華笑眯眯的說:“李佳氏那兒呢。”
“沒良心的。”太子想捏她的臉,一看那臉上厚厚一層粉,改往她胸前擰一把,“孤為你守身如玉兩個月,不說順著孤,還敢威脅,瞧把你給能耐的。”
“兩個月不過是六十天。爺若能為妾身守到你兒子滿月,妾身以後把爺供著都行。”石舜華隨口一說。
太子噎住:“……你想憋死孤啊。”
“憋著憋著就習慣了。”石舜華起來。太子連忙扶著她。石舜華低頭看到腰間年輕有力的手,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世期望嫁個良人時,卻被她那個爹送給個老頭子,心中微動,便順勢倒在今生的良人懷裡,笑眯眯的說:“當然,爺如果想打打牙祭也不是不行,只要——”
“停!”太子道,“孤今兒想清靜清靜,不想再聽你說事。”
石舜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男人越來越不好騙:“那妾身聽爺說。”轉身摟著他的脖子。
太子唬一跳:“你慢點,扭著孩子。”
“孩子還小沒事。”石舜華抬腿坐在他腿上。
太子下意識摟住她的腰。
石舜華見狀,搖頭失笑:“妾身的身體妾身自個知道,不會摔下去的。”
“那你知道御史會參你麼?”石舜華僵住,太子嗤笑一聲,“孤還以為你這麼厲害什麼都知道呢。”
石舜華抬頭看向他:“聽爺的意思,您比妾身知道的多?”
“當然。”太子把查到的事全部告訴石舜華,末了不忘說出令他十分困惑的事,“朝廷不缺能吏,納蘭明珠的年齡也不小了,還結黨營私,貪汙受賄,孤真想不明白汗阿瑪為何留著他。”
石舜華:“那是因為爺想複雜了。你是太子,赫舍裡一族是你母族,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汗阿瑪都得扶持赫舍裡一族。但叔公貪得無厭,因為你汗阿瑪又不好打壓他,就扶持一個納蘭明珠跟叔公打擂臺唄。”
“就這麼簡單?”太子眉頭緊皺,表示難以置信。
石舜華:“有些事看起來複雜,其實很簡單。有些事表面上簡單,其實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