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沒想到這奴才如此刁,皇上不來的時候,一句話不說,一見皇上立馬又哭又鬧的喊起了冤來,還拿小龍團說事兒,小龍團是自己賞給王直的,這狗奴才如此說,不等於把自己擱裡頭了嗎。
一拍桌子:“好個刁嘴的奴才,哀家跟皇上跟前還敢胡言亂語,真真活膩了,來人,把這奴才拖下去給哀家狠狠的打。”
太后一句話,那些嬤嬤雖躍躍欲試,剛要上前,卻見皇上陰沉沉的臉色,頓時怯了,想起皇上可是當著太后的面兒,就把慈寧宮兩個嬤嬤打的血肉橫飛一命歸天,誰敢往上找死啊。
太后見這勢頭,氣得臉都紅了,指著林興:“好,好,哀家說這奴才怎麼如此大膽,原來有皇帝在後頭撐著腰呢,這倒怨不得了,看來哀家如今連個奴才都治不了,還活著幹什麼,先帝啊,哀家這就找你去吧。”說著站起來就要撞柱自盡。
林興可開了眼,心說,太后娘娘還真使得出來,這哪是尊貴的太后啊,簡直就是一潑婦坐地炮,由此,對於先帝的品味產生了嚴重懷疑。
只是,你倒是撞啊,裝什麼樣兒啊,真要是這老妖婆撞死了,估摸今兒晚上皇上就得喜大普奔的吃麵條,可惜老妖婆就是做樣子,說是往柱子上撞,卻衝著旁邊的太監去了,這戲演的都假出山了。
皇上叫人拉住太后:“母后何必如此,朕親自審問這奴才也就是了,若果真是這奴才下手害了王直,朕剝了她的皮。”說著頓了頓聲音陡然一沉:“卻,若不是這奴才,這件事朕也會一查到底,不管牽連了誰,也決不輕饒。”
太后聽了微微皺了皺眉:“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笑了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御藥房亂的緊,有些事兒是得查個水落石出了。”說著,掃過林興一眼看向旁邊的孫濟世:“孫大人你是御藥房的當值太醫,你來說,王直何時斃命?死於何因?”
孫濟世道:“王公公的屍體是今天早上發現的,死在荷花池子旁邊的深井裡,是王公公跟前的小太監何五發現的,撈上來的時候,微臣檢查過,並無外傷,聞聽近日王公公,得了夢遊之症,常深夜外出,想是失足跌進井裡的也未可知。”
太后聽了冷哼了一聲:“孫濟世,你莫非得了這奴才的好處,竟敢如此顛倒黑白,說什麼失足跌進井裡,什麼夢遊症,簡直笑話,前幾日王直來給哀家請安,還好好的,怎麼轉過眼就得了夢遊症,我看你是給這狗奴才打掩護呢。”
孫濟世:“微臣不敢妄言,對於太后所說之事,若不是有曹公公的先例,微臣也不敢如此斷言,正因曹公公當年也是如此,本來好好的,忽然就得了夢遊症,以至跌進荷花池子裡殞了性命,以曹公公的例子來推王公公,微臣才敢如此說。”
太后冷哼了一聲:“照你這麼說,王直跟曹化一樣都是失足淹死的了,哀家卻不信。”掃了一圈:“怎麼不見馮國安?”
旁邊的小太監忙道:“回太后娘娘,馮院使告了病假,到今兒已有七天了。”
“病假?早不病晚不病,這時候病什麼,去給哀家叫來,查清楚王直的死因再病不遲。”這話說的極不講理,林杏心話,只要馮國安還能站得起來就成。
馮國安是給人架進宮來的,到了跟前跪在地上東晃西搖,彷彿隨時都會倒下,臉色更是青白的嚇人,把太后也嚇了一跳:“你怎麼病成這樣兒了?”
馮國安有氣無力的道:“微臣不知吃了什麼不對付的,上吐下瀉了這些天,今兒才剛好了些,請太后娘娘萬歲爺恕微臣失儀之罪。”
太后娘娘揮揮手:“行了,甭廢話了,你去瞧瞧王直倒是怎麼死的?”
馮國安一愣:“王公公死了?”
太后哼了一聲:“你倒是個糊塗蛋,快去瞧瞧,王直雖是奴才,卻跟著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