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綻放著攝人魂魄的光芒。“你的哥哥朵兒隻身體不好,不適合繼承大統,記住我的話,你的父汗今天若是死了,你立刻繼承汗位!”
真金嗚嗚哭著說:“母親,父汗不會死的,我相信父汗有長生天保佑一定會長命百歲!”他低頭哭泣。
察必皺緊眉頭,揮手打了他一嘴巴,“混賬!”
真金跪倒在她面前,“請母親收回成命!”
察必怒目而視,“蒙古大業為重,此時不是婦人之仁之時!”
真金不語,嗚咽著哭時,看向忽必烈的眼神裡充斥著心疼。
察必說:“你答應我!”她抽出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匕首刀鋒劃破她柔嫩的肌膚,鮮血從她脖子上流淌下來。“不然今晚我就死在這裡!”她繼續說。
真金錯愕地盯著察必愣了好一會兒神,然後重重地點點頭。
察必收起匕首,繼續說:“你們把郭侃,劉秉忠,姚樞,田中良,奧都赤,忽都赤叫來!”
真金,那木罕走出帳篷,察必走到矮桌後,斜躺在毛毯上,阿合馬驚懼地看了她一眼,她閉上眼睛,“你們進來!”她說。兩個婢女躬身走進帳篷,阿合馬揮舞著手臂振振有詞的唸叨,兩個婢女走到察必身後,跪倒下來,一個人恭順的揉捏她的雙腿,一個人掄著拳頭敲打著她的背脊。
不一會兒,真金,那木罕帶著劉秉忠,姚樞,田中良,奧都赤,忽都赤,郭侃走了進來。劉秉忠看到昏死的忽必烈,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捋了幾下鬍鬚,然後走到察必身前,低眉順目地站著;田中良身材矮小,面容清秀,穿著寬大長袍,他看見忽必烈昏死,眉頭緊鎖;奧都赤,忽都赤,郭侃面容愁苦。
“你們來了?”察必說,卻沒睜開眼睛,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她身後的一個婢女趕忙跪爬到她的身邊,為她揉捏太陽穴。
“臣等應召而來,憑察必太后吩咐!”劉秉忠帶頭說,其他人陸陸續續跟著說。
“忽必烈汗身受重創,別相哥,塔察兒正率領軍隊在和林城,此時難以分身,朝野此時能與我交付囑託之人,只有你們幾人了!”察必說,拿起矮桌上的扇子,輕輕的扇著。
劉秉忠說:“我受大汗知遇之恩,只請察必皇后但說也無妨,秉忠必定萬死不辭!”
奧都赤,忽都赤面露不悅之色,他們互相對視後,奧都赤擠鼓眼睛,忽都赤馬上說:“父汗尚在昏迷之中,察必皇后且等父汗醒來,再做計議!”
察必睜開眼睛緊盯著他,他連忙後退了幾步,奧都赤看到察必皇后如此,也趕忙低垂下了頭。
姚樞緊皺眉頭,低頭不語,心中想暗驚,聽聞察必擅斷,殺伐果斷,今日算是見識了。他抱拳說:“臣附議!”
察必兇巴巴盯著姚樞,姚樞低垂著眼簾,眉頭緊鎖,察必說:“還有誰附議?”
田中良說:“臣附議!”
“忽都赤,你呢?”察必的目光逼向忽都赤。
忽都赤跪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的哆嗦。
察必嘿嘿冷笑幾聲,然後大叫:“來人吶!”
十多個赤裸上身,手持巨斧的蒙古大漢魚貫而入,圍住郭侃,姚樞,劉秉忠,忽都赤,奧都赤等人,蒙古大漢面相兇狠,瞅人時瞪著眼睛,手裡晃著明晃晃的板斧,劉秉忠面色變得絳紫;奧都赤,忽都赤渾身哆嗦;田中良,郭侃面色慘白;姚樞噗通一聲跪倒,一頭磕在地上。
“全聽察必皇后安排!”姚樞說,他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像是從他喉嚨中擠出來的。
“其餘臣等可有異議?”察必說。
忽都赤,奧都赤,郭侃先後說:“臣等無異!”
“好!”察必說,“既無異議,我暫且安排了!”她坐起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