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傷損臟腑,做的如此決絕,慌忙推辭道:“此物關乎潭主性命,吳銘絕不敢收!還請潭主即刻將之吞回肚腹之中,切不可自誤啊!”
“少俠有所不知,咳咳,小人這副肝膽,咳,即便吐出亦會再生,況且再過得幾年,便會復原如初。咳咳,因此少俠不必愧疚,還請快快收下吧!”說著伸出雙掌,捧出一副血淋淋的肝膽。
吳銘見了,驚詫更甚,接連向後退了兩步,才愕然道:“潭主怎可為此自殘之事!在下斷然不能受!”說罷便欲轉身離去,不想卻被身後一人伸臂攔住。
攔他之人正是全胡道,他心知吳銘不肯領受燭九厚報,於是便在後躡足跟來。果見吳銘看到肝膽血腥之狀後,便想逃回,故此急忙將他攔下,接著又向吳銘勸說道:“此物乃是燭九潭主經年修煉之精華,尋常人慾求此至寶尚不可得,少俠即能有今日機緣,還請快快服用了吧!再說這幅肝膽如少俠不用,也無法歸入臟腑復原,棄之豈不枉費了燭九潭主一番良苦用心。”
“話雖如此,但此事在下實難承受!不如全兄代在下服用了吧!”吳銘畢竟年少,見了這般從燭九口中吐出的血腥臟器,實是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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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潭主因吞食了少俠兩位分身之補償,怎能輕易讓全某消受了?少俠不可再推辭。”全胡道仍是不住勸道。
“如若少俠堅辭不受,燭九便將這副肝膽拋去,隨後立時自絕於此潭中!”燭九見吳銘之意甚堅,此刻竟不惜再以性命相挾。吳銘聞言長嘆一聲,知其性烈,也不敢再行推辭,閉目接過那副肝膽,捧在手心向口中一送,但覺滿嘴皆是苦腥之味,也不敢細品,直接便吞入腹中。
待得片刻之後重又睜開眼時,只見四周一片明亮,再不似初入暗道時處處皆是一片昏暗,知是所食肝膽已生神效。忙向燭九躬身拜道:“潭主傷殘自身贈與在下如此大禮,吳銘終身不敢或忘!”
“此為少俠應得福報,小人只是有緣供奉而已。還望少俠永如今日一般仁善堅毅,燭九這就告辭了!”說罷,便緩緩沉入神潭之中,再也難尋蹤跡。吳銘兩人感其赤誠,在岸上凝立良久,才又拜了兩拜,重新上路。
二人在暗道中又向內走了半個時辰,吳銘向全胡道問起前方是否仍有關卡埋伏,全胡道答道:“若有如九陰神潭般的機關,在下自會提前告知少俠。其實再行兩三里路,你我便可出此暗道,進到‘治靖館’中。”“治靖館?”吳銘不解問道。
“嗯,正是此次帶少俠拜會高人的地方。”
“原來如此,全兄可否先行告知此處大概情形,也好讓在下有所準備。”
“喔,也好。這‘治靖館’乃是帝畿用以匯聚絕頂武學與才智之士的聖地。尋常人物連館名都不曾聽過,更別說尋到此館所在了。今日帶你來此便是要拜見一位道家大賢,至於其餘之事,在下也就不得而知了。”
“多謝全兄解說,如此講述已足夠詳盡了!”吳銘直到此刻方知這一夜所為何事,只是不知這位賢者是否願傳授自己本領,若是不願收錄的話,這整晚時光豈不是白白荒廢了。正思忖間,忽見暗道盡頭已至,眼前現出一條向上階梯,全胡道在前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快速跟上。
吳銘見馬上便要到了出口處,心中暗想:“事已至此,今夜得燭九潭主相贈至寶,已不虛此行。也不用再貪慕其他了!”思畢,胸中豁然,抬眼向階梯頂部看去,見全胡道正擺弄機關,不多時,只聽鉸鏈聲響,頭頂一塊大石板被緩緩拉開,夜幕中星月之光傾灑而入,一陣清新氣息伴著微風飄進暗道,吳銘頓感耳目一新,忙緊隨著全胡道走出洞口。
二人剛一出洞口,吳銘便覺眼前豁然開朗,初時聽全胡道之言,以為此館應與之前所住驛館大小無異,絕想不到館中方圓竟如此開闊,只見暗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