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王員外諸多庭院之中的一處。巡邏的高手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覺,身體軟軟倒下的時候,另外三個高手也被點了穴道。
劉危安閒庭信步,他是第一次來,卻好似走在自己家裡一樣,熟悉無比,哪裡轉角,哪裡有暗哨,他一清二楚,往往高手還沒察覺已經被點了穴道。
庭院青山綠水,環境清幽,是王員外夏季避暑的去處,但是很少人知道,庭院真正的作用是地下的監牢,九庸城自有法度,私設監獄是死罪,王員外卻在很早之前就建造了監獄。
“誰?”結實厚重的大門後面,響起了質問聲。
劉危安的回應是一拳,純鋼鑄造的鐵門四分五裂,門後的兩個高手哼都沒哼一聲,被碎片砸死。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整個監獄,然而,不等獄卒有所反應,眼前突然亮起來了,彷彿從黑夜突然來到了白晝,喉嚨一涼,劇痛傳遍全身,身體倒下的時候,有的人才反應過來,刀,是刀光。
“好快——”
一刀,解決了第一層的守衛和獄卒,第二層的守衛剛剛拔出刀,劉危安的刀已經到了,一閃而逝,二十幾個黃金級別的守衛直挺挺倒下,眼珠子凸出,射出不能置信的光芒,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
監牢內,塞滿了人,這些人的服飾和墨者一樣,氣質也相差無幾,都有點呆頭呆腦的味道,他們都是墨者的弟子,正是因為他們被抓了,才會讓墨者失去了對九庸城機關的控制。
不過有一點讓劉危安很滿意,他們沒有大吵大叫,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很冷靜地看著他,高技術的頭腦都是很冷靜的,毛毛躁躁的人是沒辦法高技術。
“你們的師傅墨者,正處於危險之中,我是墨者的朋友,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很多問題,但是都不要問,想離開的,跟我走,不想離開的,請便,我只告訴你們一點,對付你們的是公輸家族的人。”劉危安的聲音傳遍全部的牢房。
前面的話,這些人還沒多大反應但是聽見公輸家族四個字,臉色都變了。劉危安在牆壁上鼓搗了幾下,找到了開關,用力一按,所有的牢門都開啟了,公輸家族擅長傀儡,但是機關之術也不容小覷,弄個監牢,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劉危安走在前面,墨者的弟子們魚貫跟在後面,這讓劉危安心中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遇到幾個叛逆的,話已經說出口,反悔都不好反悔。
劉危安雖然在救援墨者的弟子,但是心神一直在關注著戰場,當楚朝烈被打成重傷,諸葛神捕即將被盾牌壓成肉渣的時候,他回來了。
諸葛神捕的眼睛瞪得很大,卻沒看清楚劉危安是如何出現的。
嗡——
彷彿兩列火車重重撞在一起,衝擊波擴散,方圓一公里內的高手無不胸口如遭雷擊,七竅溢血,實力稍弱一點的人直接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更有甚者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嘩啦——
街道兩側的建築轟然倒塌,一個直徑百米的完美圓形出現在劉危安的腳下,他就站在諸葛神捕的面前,紋絲不動,而新增了太乙黑金打造的傀儡拋飛三十多米,重重砸在大地上,兩隻腳深深地插入了地面。
青石板宛如豆腐一般脆弱。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能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傀儡的強大,有目共睹,楚朝烈和諸葛神捕聯手,卻被傀儡輕鬆壓制,不管諸葛神捕還是楚朝烈都是九庸城的佼佼者,很多人已經把傀儡列為無敵的系列。
力大無窮、不知疲倦、速度如電還堅如磐石,這不是無敵是什麼?正因為有了這樣的觀念,才會見到傀儡被劉危安震飛感到如此震驚和不可思議。
“你是什麼人?”盯著傀儡盾牌上深深的拳印看了很久,公輸雀隱才移開目光,他上下打量劉危安,確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