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高空雲霧徐徐散去,將那被遮蔽的山門展現在世人眼前,頗有撥雲見日之感。
而那幾名守山弟子也不敢阻攔,連忙客氣行禮操控陣旗,將那護宗大陣略微開啟一道拱形門戶,立刻便有充沛的元氣撲面而來。
見此狀況,秦天也不拖沓,當即袖袍一撫騰雲升空,直奔那封頂宮殿而去,表面倒是顯得飄逸從容至極。
只不過在踏入山門的瞬間,其眼底卻有五色靈芒閃過,很快便將此護宗大陣看出個大概,並且其袖袍隨風擺動間,還有一絲淡淡的空間漣漪悄然浮現,但眨眼又落在山門附近斂去無蹤。
畢竟區區小型勢力,雖然曾經有過繁榮時期,但如今卻早就衰敗不堪,僅餘一名煉虛初期充當門面,護宗大陣自然也高階不到哪裡去,不過勉強達到黃階層次罷了。
而以他秦某人的陣道造詣,再加上靈眼秘術相助,要想勘破玄機自然不算太難。
可這一切太過隱秘,又有足以媲美煉虛的神識掩護,根本就不可能被旁人察覺端倪,就連峰頂監視的白龍觀主也是毫無發現,只顧死死盯著升空的秦天,那感覺好像生怕對方輕舉妄動一般。
如此這般,在白龍觀的“嚴密”監視下,秦天騰雲駕霧一路扶搖直上,很快便攀上了盤龍巨峰之巔,來到了一座巍峨屹立的宮殿前。
只見那宮殿雕龍畫鳳、古色古香,外圍同樣設立著防護陣法,更有幾名化神期侍從潛藏在暗處,儼然一副戒備森嚴、殺氣騰騰的架勢。
若是換作常人在此,面對這般場面,恐怕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
然而經歷過元辰遺府之後,些許小打小鬧,又豈會被秦天放在眼裡?
毫不誇張的講,以他如今的實力,哪怕傀儡尚未修復,要想斬殺同階卻是輕而易舉,又怎會懼怕區區幾名暗衛?並且要論偷襲暗殺之道,他秦玄天可是個中老手!
而真正讓他有那麼一絲忌憚的。
不過是人老成精的白龍觀主罷了。
所以這些暗衛之流,在他眼裡幾乎無所遁形,那藏身之法就和鬧著玩似的!
只是出於對白龍觀主的尊重,也出於良好的職業素養,秦天還是裝出“戰戰兢兢”的模樣,就連額間鬢角都滲出了陣陣冷汗,儼然一副“慌亂”到極點的架勢。
如此表現,自然令得暗處之人深感不屑,顯然誰都沒有想到,所謂的聖城特使竟是這般不堪,僅是幾名暗衛釋放殺意,就將對方嚇成了如此模樣。
好在沒過多久,當秦天步伐凌亂的踏入宮殿之時,果然見到一名鬚髮皆白的老道,盤膝端坐於上首寶座之上,正是那有過一面之緣的白龍真人。
且在其身後,還煞有其事的擺放著一幅陰陽太極圖,內部兩隻黑白玄魚栩栩如生,好似隨手都會躍出一般,竟是隱隱給人一種古老神秘之感。
而此刻的白龍觀主,雖然看似神完氣足、臉色紅潤,但若是細細感應,還是能察覺到氣機流轉之間,隱約有種遲滯紊亂之感,顯然其狀態並不如表面這般良好,這也更加印證了先前的猜測。
見此一幕,秦天自然不敢遲疑,連忙裝模作樣的上前一禮,語氣滿是恭敬的道:
“晚輩南宮問天,見過白龍前輩!”
聞聽此言,那白龍真人依舊盤膝端坐,雙手置於胸前結出法印,語氣略帶一絲譏諷的道:
“呵呵~!你這小輩倒也挺謹慎的,居然敢冒充聖城特使,就不怕那司徒家找你麻煩不成.........?”
秦天聞言無奈一笑,適時露出苦澀之意道:
“前輩說笑了,在下也是逼不得已啊,萬一被宗門察覺端倪,這後果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聖城特使分佈各地,只要前輩不洩露出去,又有誰會細細追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