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那丹師聯盟副總管,不僅修為達到了煉虛中期境界,還是堂堂內門高手,後臺背景更是深不可測,否則怎能在聯盟總部身居高位?
雖然在這之前,白龍觀主對此的確有所耳聞,但卻多少有些不以為然,料想連個推薦令符都弄不到的散修,又怎會得到聯盟高層的賞識?想來多半是以訛傳訛罷了。
可如今眼見得秦天這般信誓旦旦,他老人家也難免心中打鼓。畢竟以眼前小輩在招募大會的表現,會得到聯盟高層的賞識,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倘若此事是假的也就罷了,如果是真的,就勢必要得罪聯盟高層,那後果可就真的麻煩了。
所以歸根結底,他不敢賭,也不想為了區區一名小輩,無緣無故葬送了前程和仙途。
於是乎,一番天人交戰後,白龍觀主終究還是收斂了氣勢,但臉色卻沒有絲毫緩和,依舊是那副威嚴冷厲的架勢,只不過看上去多少有些色厲內荏的意思。
“好好好~!你這小輩倒也有幾分膽色,本座也並非是不講情面之人,念在你小子尚屬可造之材,那魂牌就免了吧,但趙無極畢竟死於你之手,所以供奉煉丹之事絕無商量的餘地,另外,你只要再幫本座辦好一件事,老夫自會替你保守秘密.........!”
嘴上說得信誓旦旦,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老東西終究還是退讓了,只不過要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
對此,秦天自然心知肚明,他也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因此其態度又回到了那副恭敬的樣子,連忙虛與委蛇的開口問道:
“哦~?那供奉煉丹暫且好說,敢問前輩所指的那件事具體為何啊?”
眼見得秦天這般上道,白龍觀主自是大為滿意,當即便語氣威嚴的吩咐道:
“此事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本座需要一味靈物入藥,用來突破當前瓶頸,此物名曰闕雲仙草,乃玉鼎山內門所獨有之物,平時根本不在市面流通,倘若你小子能想辦法將其弄到,今後老夫自然不會多做為難,否則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說罷,白龍觀主的眼神愈發冷厲,那股原本消失的氣勢也再度出現,其脅迫之意當真溢於言表,顯然是不想再聽到什麼拒絕之詞。
殊不知,當聽到這番話之時,秦天心頭卻早就悄然一動,眼底更是掠過一絲隱晦的精芒。
之所以如此,概因這闕雲仙草可不是什麼凡物,身為堂堂五階丹師的他,自然聽說過此靈物的大名。
傳聞此物,乃六階療傷靈藥“金髓定靈丹”的主藥,在療養內傷修復筋脈方面有著奇效,更可治癒諸多頑固隱疾,比如走火入魔留下的後遺症,又或者是練功出錯造成的經脈逆亂,堪稱六階靈丹中的療傷聖品。
怎奈何此靈丹乃玉鼎山所獨有,不僅丹方被奉為內門絕學之一,就連主藥闕雲仙草也被嚴格把控,根本就不會輕易流落在外,特別是那成品丹藥,幾乎鮮少在外界發售,即便出現也是以拍賣的形勢,往往能引來各路高手競爭,最終無不是賣出極高的價格。
所以此靈丹的價值,早就不能以常理度之,至少以尋常煉虛初期的身家,要想將之拿到手中的難度著實不小。
而這白龍觀主好歹也是一方勢力之主,卻不遠萬里前來勒索威脅一名小輩,如果只是為了找免費供奉煉丹,這多少就有些說不過去,區區五階丹師也不值得對方如此。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老頭好端端的突然要謀奪“金髓定靈丹”,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除非對方本就有這方面的需求,比如有什麼隱疾暗傷在身,否則何須這般大費周章?
暗中分析過後,秦天隱隱察覺到了一絲端倪,於是其心中瞬間有了定計,但表面還是裝模作樣的苦澀的說道: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