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論音樂的時候——或者說是星塵在單方面談的時候,不是說一些知名作曲家的不太出名但足夠經典的作品,就是說一些問題很多但靈氣四溢的曲子,星塵說的時候足夠客觀。
他是不太常常談論自己作的曲子的,自己說自己曲子總覺得彆扭,二來也是他作的一些曲子會暴露身份。
可現在他頗有些炫耀的意思,暗戳戳的放上自己做的曲子,假裝不經意的問道,“怎麼樣?”
望舒的音樂鑑賞可以說是星塵一手培養出來的,根據他洩露出來的資訊,她也知道了許多作曲家以及知名音樂作品,讓她彈問題很大,可在海量音樂的席捲下,她的鑑賞水平已經不低了。
回想了一遍剛剛的曲子,“很不錯。”氣勢磅礴,壯麗輝煌,讓人想到冬日的河水從上流傾瀉的剎那,變成了綿延的冰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星塵的唇角輕輕抿了抿,“這一首呢?”
和上一首的磅礴壯麗不同,不知道是什麼樂器,遙遠悠久的感覺鋪面而來,輕靈飄逸,帶著渺渺仙氣,如山間悠悠白鶴,起伏變幻白雲,可又帶著悠長意味。
這一首曲子很符合望舒的審美,“很好聽。”
星塵道,“這兩首曲子是同一個人寫的。”
望舒詫異,“居然是同一個人寫的嗎?”這兩首曲子風格迥異,居然同一個人寫的?水平都非常之高,節奏旋律都挑不出來太多的瑕疵,“那作曲人一定是個天才。”
她說的異常平緩,可星塵卻有些不好意思,怎麼有種自吹自擂過頭的感覺?
星塵低聲咳了咳,“其實,我最近也有了一些靈感,想寫一首完整曲子,等我寫好了,彈給你聽。”
他對望舒有感覺,這是毋庸置疑了,大概是頭一次生出這麼奇妙特殊的感覺,也大概是他過去的經歷,都讓他沒有忐忑退縮這樣的感覺,只是想該怎麼追求對方,讓她答應。
他對人的情緒特別敏感,自然也知道望舒對他是沒有相同的感覺的。
追求之前是要先告白。
他是個很浪漫的人,或者說他的思維模式決定了他會是一個旁人眼中浪漫的人,他決定寫一首曲子,把自己現在的感覺傳遞給對方。
如果對方能透過這首曲子明白他的心意,那就太好了。
同時,他已經開始考慮自己身份的問題,以及對方身份的問題。
他帶著面具是因為當時他心煩忘記調整相貌了,直接進了遊戲,進了遊戲才想起來,他的容貌十分出眾,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二來就是他其實很有名,他的臉很有名,他的名字更有名。
他和安東尼奧相爭的其實是音樂圈最具有影響力的獎項之一的——物華獎。
那望舒戴面具的根由又是什麼呢?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譁眾取寵的人,依據她的思維,如果不想引人注目,可以捏一張臉,難道也是忘了嗎?
大概是一旦轉換了心情,就會對一些原本不感興趣的事產生好奇。
望舒完全沒有感覺到星塵此刻複雜轉換的心思,他之前就彈過一些旋律給她聽,頻率不算低,此時自然而然的道,“好。”
……
下了線星塵就朝著琴房跑,手裡拿著草稿紙和筆。
魏舟正半躺在沙發上看節目,看他下來,詫異道,“你怎麼不玩遊戲了?”
尤利耶兒,“我決定寫一首曲子。”
“?”
“送給她。”尤利耶兒鬥志昂揚,“我會讓她感受到我的心意?”
“?????”
魏舟覺得自己一腦袋問號,坐了起來,凌亂道,“等等,你寫一首曲子送給她?表白?追求?”不可思議的道,“你之前不是因為我說中了,惱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