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兆升起,風搖子左手黑劍閃電刺出,不過,只是刺了一半就停下來了,他身體僵硬,連目光都不敢動一下,一把厚重的石刀抵在他的喉嚨上,絲絲縷縷的寒氣散發出來,他渾身汗毛豎起。
“風前輩,我們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共同對付夜叉,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或者迫不得已的原因來阻攔我,不管怎麼樣,對於風前輩的為人,我是很佩服的,這一刀,就當作我們友誼的終結。”劉危安收回了石刀,語氣變得平靜,“現在你與本督是陌生人,你如果繼續阻擋我的去路,那就是本督的敵人,對待敵人,本督將不會再留手。”
風搖子緩緩抬頭,看著劉危安,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有些落寞地道:“屬於我的時代已經過去,這個時代,屬於你了,我勸侯爵一個人情,不得不還,這次是我對不住你,以後——”
風搖子突然頓住了,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後會有期就不說了,以後去哪裡,我自己也不知道,多謝你的不殺之恩,告辭!”
風搖子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胳膊,離開的背影,有些孤寂。
劉危安沒有說話,目光風搖子離開,戰場上的情況,已經不需要他插手了,隨著楚易襄的落敗,侯爵府這邊的人馬死的死,傷的傷,還在戰鬥的人也信心大跌,無心戰鬥,刀魔臉色冰冷,刀光所向,無人能擋,突破之後的刀魔,戰鬥力處於巔峰狀態。
劉危安沒有進入侯爵府追殺楚易襄,這座陣法他還沒看透,不想冒險,現在也不需要冒險,漆雕豆蔻小跑著過來。
“剛才那個人是誰?”
“風搖子,一位故人!”劉危安道。
“是他!”漆雕豆蔻露出詫異之色。
“怎麼?”劉危安看著她,有些奇怪她竟然聽過。
“地球上有一個道統,《風神集團》,供奉的就是風搖子,我說看著他有幾分熟悉卻想不起來,我還在《風神集團》實習過呢。”漆雕豆蔻道。
“或許只是名字一樣。”劉危安道。
“《風神集團》供奉的雕塑背後也有黑白雙劍。”漆雕豆蔻道。
“這麼巧?”劉危安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
“不過,《風神集團》都說風搖子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怎麼又活著。”漆雕豆蔻很疑惑。
“可能是想離開,裝死。”劉危安對此倒是沒有過多的糾結,風搖子這種級別的高手,想要假死脫身,有太多的辦法。
“刀魔前輩真是太厲害了。”漆雕豆蔻看著大殺四方的刀魔充滿畏懼,兩人剛在還站在天台上呢,相隔不到兩米,她只是感覺刀魔深不可測,並未想到他如此恐怖,如果刀魔要殺她,她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心無旁騖的好處。”劉危安對於刀魔的突破也是很意外,但是刀魔如今這種混沌的狀態確實比一般人有優勢。正常的成年人,腦子裡肯定有很多思維,即使睡著了都可能做夢,而胡思亂想是修煉的大忌,刀魔卻沒有這種顧慮。
漆雕豆蔻深以為然,她的腦子裡就經常想很多事情,很難靜下來。
……
侯爵府。
楚易襄回到府中,只見二兒子楚詢墩和四子楚詢紂上來迎接,大兒子楚詢睿卻沒看見。
“父親,喝了這碗藥酒!”楚詢紂貼心地送上一碗治療內傷的藥酒。
“詢睿呢?”楚易襄一口喝了藥酒,暖洋洋的氣流從腹部湧遍全身,他精神為之一振。
“大哥剛剛出去了,沒說去幹什麼。”楚詢墩回答。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楚統呢?”楚易襄忽然感覺一絲不對,兩個兒子都是好勇鬥狠之輩,性格好動,如果是老大留在這裡等待他,很好理解,但是兩個兒子都留在這裡,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