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魔尊,而是寧姝。
幾個月前,她留下兩封口信,說自己有重要的事,便和蒸發般,無影無蹤。
白穆握了握自己的劍,嘆息:“你到底去哪兒了。”
另一頭,陸恆抽空會完白穆,去見過掌門。
薛若君也在。
這段日子,由掌門與大長老,親自指導薛若君,此次封魔行動,薛若君才是重頭,神女身上有力量之源,只是,要引出來,並不容易。
掌門見陸恆,淡淡地說:“雪劍來了,便由雪劍帶神女,疏通一遍身體靈力吧。”
疏通身體靈力,是以自身靈力,度進薛若君身體裡,事無鉅細,暢遊一番,幫她疏通靈脈。
靈力是根基,這個做法,被暢遊靈力的人,必須全身心託付給主導者,在修真界,除了長輩會為小輩,只有道侶間,才有這麼親密的行徑。
薛若君不由臉頰微紅。
陸恆卻笑了笑:“若不讓捭闔劍來,尚雲宗,會不滿吧。”尤其是這個關頭,需要修真界齊心。
薛若君一詫,著急地小聲解釋:“阿恆哥哥,我和阿辛,什麼也沒有……”
掌門眼不見心不煩,閉上眼睛,擺擺手:“去請捭闔劍。”
徐辛夷來得挺快。
洞室內,薛若君盤腿坐於修煉臺,她不安地看著陸恆和徐辛夷。
徐辛夷一襲絳色花鳥紋道袍,勾勒身材頎長,他狹長眼瞳裡,一派肆意,後背往後靠,額間鮮紅的寶石一晃,他道:
“雪劍倒不至於,這麼著急把我拉下場吧。”
陸恆笑得溫和無害:“私以為,這種事,捭闔劍會更加擅長。”
徐辛夷:“過獎了,小姑娘更喜歡的是你。”
陸恆:“貴為神女殿下,不會拘泥於小情小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充斥看不見的硝煙,然而,誰也沒開始第一步。
他們不是在爭她,是推卸她。
薛若君再傻,也終於回過味,她就像個皮球,被踢來踢去。
她是神女,他們都說修真界要依賴她,憑什麼他們這麼對她?就不怕她誰也不選,不肯救修真界嗎?
再受不了這種委屈,她死死忍著眼淚,站起來:“夠了,我不要你們!”
說完,自洞室跑出去。
陸恆和徐辛夷之間,默契地收斂了。
當然,讓神女殿下早點放棄,也不是壞事。
徐辛夷淺笑:“雪劍薄情起來,也是一絕。”
陸恆不鹹不淡:“彼此彼此。”
陸恆眉宇間,有一抹鬱色,他掩飾得不錯,不過徐辛夷還是自詡瞭解他,徐辛夷又說:“怎麼,還沒找到她下落?”
說到她,陸恆周圍氣息微涼。
徐辛夷說:“你這性子,也該改改。”
“她可以去任何要去的地方,都給你留信,就算真的不告而別,你又有何立場不快,質疑她?”
陸恆忽的笑了:“差點忘了,她沒有給你留信。”
徐辛夷呼吸一促,壓不住怒意,冷笑:“我稀罕?我一點都不稀罕!”
他毫不在乎這個問題!
捏著捭闔劍,徐辛夷氣哼哼離去,陸恆抬頭,看著修煉臺的陣法,以前,如果他們讓他為神女疏通靈力,他即使不願,也便做了。
可如今,他就是不想做。
寧姝也消失好久了。
腰側的雪劍,發出輕微的顫抖,陸恆瓷白的手指,撫摸劍穗上的飛仙扣,他低聲斥責雪劍:
“怎麼變得這麼暴躁。”
記憶宮殿。
通天鼎外,四周是一片灰褐色土地,地上長著千奇百怪的植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