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寧姝想連忙從尉遲序身後出來,張口道:“誤會,這是誤會……”
鷹戈和尉遲序幾乎同時道:“閉嘴!”
寧姝:“?”
哈?
有沒有搞錯?她才是惡霸長公主,他們有什麼資格叫她閉嘴?
於是,兩人莫名的劍拔弩張中,寧姝賞了尉遲序一個手肘,賜給鷹戈一個爆炒栗子。
終於打破僵持,而且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剛剛的事,寧姝長吁出一口氣:“懂了嗎?現在大家都是隊友,隊友!”
尉遲序抱著手臂靠在樹幹上,不置可否。
鷹戈垂下眼眸,“鏘”地一聲,將長劍入鞘,他倒是先同尉遲序道:“抱歉,尉遲將軍,方才誤會你。”
尉遲序不鹹不淡點頭,算是和好。
寧姝則在翻閱鷹戈給的紙張。
上面的記錄,果然混亂得像被牛馬嚼了三天三夜的草還吐出來,眼看寧姝皺眉,鷹戈還想說殷漾果然自大,卻看寧姝攤開紙張,道:“這場祭天大典,是有所預謀。”
第三張案卷上,記了十年前祭天大典取消的緣故,與皇室給出的,先皇后之逝不一樣,卻是因為蓮種。
“十年前的祭天大典,皇帝想用紅蕊控制住各大世家,但,蓮種尚未成熟,時機不到,他取消了祭天大典。”
她之前知道紅蕊解藥能控制服用過紅蕊的人,紅蕊解藥也在自己手上,卻一直不知道,原來,就在自己身體裡,也不清楚具體怎麼控制。
一切都是原主【記憶膠囊】給她帶來的印象,真相卻不一定是記憶裡的東西。
現下看,就是靠血液。
而她能掌握紅甲衛到後年,也就是這具身體十八歲,也是到那年,如果她的蓮種還不能“徹底成熟”,則過量服用紅蕊的人,全部會暴斃而死。
這是取決於蓮種和紅蕊相依偎的關係。
所謂對紅甲衛回收或者重組,都是明面上好聽的說法。
那可是,五千多人。
“那殿下……”鷹戈記得寧姝自己也吃了紅蕊。
寧姝笑了起來:“沒事,我自己吃是沒什麼,我本來就是解藥,不過你也吃了。”
鷹戈抿唇:“我不怕。”
寧姝又說:“其實,我給你吃的不是紅蕊。”
鷹戈驚訝,寧姝沒有解釋,他卻懂了,寧姝打一開始就想和他合作,但她沒打算控制他,用吃紅蕊這種說法,是為了讓他安心。
這是他所效忠的人。
鷹戈眸光微動,他趁著整理護腕的功夫,往寧姝身邊靠近了一點點。
像在圈出自己的領地。
尉遲序瞥了一眼,只覺幼稚。
寧姝繼續剖析目前的情況。
如今,不知何種緣故,蓮種成熟,祭天大典照常就行。
那碗下了慢性毒藥的天聖水,不出意料,裡面的毒就是紅蕊,而下毒之元兇,只指向皇帝一人。
他想讓所有人中紅蕊的毒,這樣,控制住蓮種,就能掌控所有人的行動。
“但是我不明白,”寧姝手指在殷漾猜測的字跡上,點了點,道,“他圖什麼?”
耗費這麼大功夫,他圖什麼?他已經是天下之主,這些年怠政,軍權旁落,也沒表現出半分爭回來的意思,要蓮種控制中紅蕊之毒的人,做什麼?
尉遲序忽的道:“與家姊有關。”
寧姝:“先皇后?”
“是,家姊原名尉遲月,”提到姐姐,尉遲序目中懷念,“我後來到西北,曾與家姊的舊部聯絡,得知那時候家姊自從進宮後,身體開始抱恙,直到去世前,都沒能找出是什麼緣故。”
“皇帝找遍天下方士,也沒有辦法,後來據說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