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就是那次,殷家全家跪在長華門開始,進宮的人,面前的這個姑娘,就不能和記憶力面容模糊的女子對上號。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為表示誠意,寧姝給他解開腳繩子,“對了,你屬下要帶你去哪兒?我射中他肩膀,他不會怪我吧?”
說的是駕車的玄鐵衛。
尉遲序道:“那人不是我屬下。”
寧姝摸摸下巴:“咦,他穿著玄鐵衛衣服哦。”
仔細想想,即使尉遲序發病,也不該在這個關頭,坐上馬車回去,祭臺附近還有許多屋子,找一間躲一躲好過這麼大個目標移動。
她一言難盡地看著尉遲序:“舅舅啊,你的陣營也被聽雪閣滲透。”
尉遲序閉上眼,長出一口氣。
他不是沒有想到。此次祭臺發難,除了拿到蓮種,制約皇帝,還要徹底和聽雪閣割席,只是,出意外了。
寧姝奇怪:“你這病也是蹊蹺,聽雪閣是知道是你發病的誘因麼?”
尉遲序:“那碗水。”除了節氣發病,如果碰到毒藥源,也會刺激導致發病。
有淺藍色試毒反應的水,寧姝更奇怪了:“你不是沒喝嗎?”
尉遲序抿了下唇:“水是一回事,也下在別的地方,應是做了多手準備,或許是祭天的香燭中。”
若他喝下那水,身體會更快就發作,根本等不到玄鐵衛包圍祭臺,爭取了這麼會時間,才有機會和聽雪閣打得不分上下。
等聞不到香燭味,尉遲序才能漸漸壓住毒性,所以懷疑是透過氣味傳毒。
寧姝嘀咕:“你這病,和長期服用紅蕊發作怎麼那麼相似。”
尉遲序沉默地看著寧姝。
他預設了。
寧姝驚訝,誰會給尉遲序長期服用紅蕊?紅蕊是先皇后和西北尤家發現的,難不成還是先皇后?
問題先放一邊,寧姝只難怪尉遲序要隱瞞自己的病,但凡有人知道他這病怎麼剋制,直接燒紅蕊散發氣味,都能廢掉他。
當然,紅蕊不是什麼人都有。
聽雪閣有並不奇怪,莫見雪以前是統領嘛。
她很想刨根究底,可惜,尉遲序還沒那麼信任她。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寧姝拿出系統揹包裡的【金丹妙藥】,上次喂尉遲序一粒後,還剩四粒,她遞給他:“喏,這是能治你病的。”
尉遲序知道自己對寧姝還有價值,雖懷疑這東西不定能根治,囫圇之中,還是吞嚥下。
出乎意料的是,不一會兒,那種渾身麻痺的感覺,被壓下去。
尉遲序抬起眉頭,藥入腹中,猶如明火,順著筋脈暖和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他的力氣瞬間回覆。
輕捏捏手指,尉遲序問:“剛剛那味藥,是蓮種做的?”
蓮種也是寧姝要問尉遲序的東西,她搖搖頭:“蓮種是什麼?”
尉遲序咳了聲,道:“你過來。”
寧姝湊過去。
下一刻,尉遲序往前一傾,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的繩子,掉在地上,他乾燥的雙手按住寧姝雙肩,反將她推到車地板上。
寧姝:“!”
她睜大雙眼,容貌穠麗,卻始終有一種純然。
尉遲序巡視著自己領地下的獵物,她被他死死禁錮在身下,被迫接受他的俯視,在這麼糟糕的局勢裡,他心情竟然難得愉悅起來。
很好,就該如此的。
他視線往下,到她脖頸露出的白皙肌膚,眼睫一動,又返回到她臉上。
寧姝掙了掙,論力道她比不過這老奸巨猾的,她咬牙切齒:“……狗東西你搞偷襲你玩不起!”
狗東西?尉遲序低下頭,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