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揹著旁人,起來練武。
他問:“確是睡到日上三竿?”
聽雪閣影衛堅定,且毫不猶豫道:“是的,將軍。”
尉遲序隨手下一粒黑子,吞掉幾粒黑子,問:“全說完了?”
影衛想了想,終於還是開口說:“還有一件小事,下午申時三刻,九號和樂師上岸後,樂師臉上,府上的人都在傳……”
尉遲序眯眼:“她打人了?”
影衛:“不是。”
尉遲序:“是何事?”
影衛:“說是九號急性,把人的臉親紅了。”
尉遲序未曾親近過女子,他不能理解,皺起眉頭:“如何能親紅人?”
影衛無奈,撅起嘴示範,然後說:“這樣嘬的。”
尉遲序:“……”
想到有一次,陸寧姝在晚宴喝醉酒發酒瘋,就對著他,撅起嘴,一臉色眯眯的,尉遲序瞬間不太好,險些捏壞手裡黑子。
他黑著臉道:“以後這種事,不用告知我。”他沒有興趣。
影衛:“是。”
揮退影衛,閣主則溫和地笑了笑,尉遲序手摸進棋盅裡,他盯著棋盤,問閣主:“你是想長安馬球賽時,重回長安,對吧。”
閣主說:“的確如此,也就兩日了。”
尉遲序放下棋子,男人眼中沉沉,對著閣主一笑:“那我提前跟你說一聲,歡迎。”
閣主端起一旁澄澈的酒水,對他一敬:“某在此,多謝將軍。”
作者有話說:
莫見雪入局啦!
不出意外以後都是23點後更新啦!嗚嗚嗚希望週末能調整回來t t
宮闈亂七
七月初六這日, 天矇矇亮時,公主府下人來回走動。
年紀較小的侍女提著羊角燈,繞過迴廊, 橘黃燈光朦朧搖曳, 在侍女步入屋內之時, 這點微弱燈光, 被紅燭發出的明亮光芒吞噬。
她將燈擱在桌上,吹滅, 彩鳶從裡間打簾出來,問:“怎麼樣, 東西找到了麼?”
侍女福身:“沒有。”
“算了。”
鏡子前的寧姝轉身站起, 彩鳶手巧,替她挽了飛仙髻,烏黑髮絲間一片素淨,再瞧她一件白色棉質裡衣, 往常的妖豔, 便被壓下兩分,恍若避世仙子般的冷清。
侍女不由有點呆,立刻低頭。
寧姝扶扶鬢角, 又說:“找不到就算了,換一套頭面。”
前兩日, 寧姝非抱一隻披金雪腹的貓貓進屋內玩,對人家一頓猛薅, 結果貓爺大怒,大鬧天宮, 打翻妝奩, 捲走金鑲玉蓮花頭面裡的一隻純金蓮花耳環。
那套頭面足金打造, 綴著品質上上乘的紅寶石,花紋勾連,繁瑣精美,大氣富貴,造價暫且不提,光論人工,去年三月開始打造,到今年六月才好,極盡奢侈。
如今,被貓爺捲走一隻耳環,且找不到合適的替代,這套頭面不能戴了。
彩鳶心裡可惜,回道:“是。”
收好華麗的頭面,彩鳶找出幾套還沒在宴上戴過的頭面,寧姝選中一套紅珊瑚並綠寶石的簪子髮釵。
簪釵上頭,她對鏡子左右瞧瞧,唇上抿一層輕薄胭脂,輕輕一笑。
貓爺,背鍋辛苦了。
耳環是寧姝用細線,綁到貓爺濃密的貓發裡,為此,手險些被貓爺撓破皮,系統還在面板上打了一行字: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不過效果很好,她以缺一隻耳環為由,理所當然把它收起來。
倒不是她不滿那套頭面,那套是很漂亮,但就是太漂亮,太打眼了,若加個銜珠鳳凰,夠格給皇后用,甚至說,比皇后所用,還要金貴誇張,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