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不求你領悟多少孔孟之道,但做人,總該會吧。”
撂下這些話,她譏諷地勾了勾唇角,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應當說,她早就該離開了,她很憤怒,如果不是不適合,她肯定會把這小子狠狠揍一頓。
而謝巒站在原地,久久沒動,直到嘴唇發乾發白,手裡的鵝毛,早就被他死死地擰成一團。
驀地,他用力朝身邊的樹上,猛地揍了一下,頓時手指皮開肉綻,血液順著他指縫淌進手心,與柔軟的鵝毛融到一起。
侯府發生一件大事,謝三受傷了。
而且,還流了血。
尤為反常的是,他不肯看郎中,不肯吃藥,也不肯吃晚飯,獨自把自己關在房中,一關就是一個時辰,任是誰來勸他,他都不理,只讓青竹交代他人,別煩他。
要不是青竹確認他沒受重傷,老夫人恐怕會昏過去。
謝嶼要暴力踹門,老夫人不肯,攔住他:“他都受傷了,你還要嚇著他!老大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弟弟!”
隨後老夫人拍門:“老三,阿巒,開開門呀。”
謝二也來了,可這回,連窗戶都鎖死了,沒辦法翻窗。
這下,侯府誰人也沒辦法。
謝岐坐在臺階上,對大哥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三弟估摸著是有心事,不如找找緣由。”
只是,道理他們都懂,但沒人知道謝三是因為何事,把自己關在房內一個時辰,連受傷的手都不肯包紮。
晚些時候,謝嶼回到落煙院。
他揉了下額角,沉沉地嘆口氣。
卻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抬起眼,謝知杏抱著一個虎頭布娃娃,在門外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