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指的距離,又問:“蓮種在哪裡?”
他不信蓮種就在寧姝身上,可她能拿出壓抑紅蕊的藥。
這種藥,應是蓮種所做。
第二次看他這麼問,寧姝脖子一梗:“你不如殺了我好了。”
尉遲序愣了愣。
寧姝憤憤:“枉我開始信任你,你卻這麼對我。”
尉遲序張了張口。
他早就看透她的陰謀詭計,可是,當目光直直對上她眼底含著的瀲灩時,他心裡還是一頓,耳畔似有個聲音,叫他放開手。
這樣,尚且來得及。
卻看寧姝咬了下嘴唇:“尉遲序,我以後再不會信你,再不會上你的當。”
尉遲序胸腔一鼓,煩悶地吸進一口氣。
這些話,儼然讓他忘記,方才寧姝只給他解開雙腳束縛,卻不解開雙手束縛——論防備與信任,兩個人彼此彼此,五十步笑一百步。
也就是尉遲序這一愣神,下一刻,他周身猛地一僵,他難以置信。
竟是與上次同樣的把戲,動也不能動。
他身體無法保持平衡,摔倒在馬車上,卻被她用一隻手推開,她甩甩手,嘻嘻一笑:“對不住啦舅舅,我又反殺了。”
尉遲序:“……”
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和立場生氣,因為,他分明不是沒想過這是“誘敵之計”,他叱吒疆場七八載,頭一次,在同一個地方,被拙劣的伎倆,坑了兩次。
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