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板也迅速變紅, 甚至冒出白煙, 那是他的皮肉被高強度酸雨腐蝕後的現象。
那人的叫聲和笑聲很快轉成淒厲的慘叫, 他疼得在地上打滾, 一聲聲的拖長了調子哀嚎, 可身上卻因為倒地打滾的動作而沾上更多的黑雨,腐蝕的速度更快。
附近建築裡的人縮在室內,在靠近窗戶時戴上了厚實的防護面罩, 心驚膽戰的朝外檢視。有人聽不下去這樣淒厲的喊聲,打了求救電話。
片刻之後, 有一隊穿著化學防護服的人出現,他們手裡拿著厚實的布料,裹上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快速從雨裡撤離。
不理智的人雖然有,但並不多,有些人是因為麻木,選擇躺平;有些人是因為身邊還有家人朋友,因為想要守護,所以渴望活下去的心情壓倒了一切。
他們也會因為新的災難而彷徨無助,但他們也會努力收拾心情,計劃之後的打算。
如今住宿在森林公園裡的,都是原本就未雨綢繆想要及早撤離的那批人,他們很多都是其他城市過來的倖存者,心智更為堅定。
他們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檢視著手機裡面從網上找來的森林公園平面圖,最終選擇了把唯一的交通工具轉移去展示區的玻璃館內。
他們是趁著黑雨暫停的間隙轉移的,大部分人在商量之後,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和住宿屋裡所有能用得上的東西,然後穿上較為厚實的衣服,有防護面罩的戴面罩,沒有的就帶上護目鏡和口罩。
森林公園裡的樹屋和露營屋沒有城區的房子那麼結實,都是木質結構的單層獨棟,屋頂有些單薄,現在雖然還撐得住,但他們不知道這黑雨究竟會下多久,害怕晚上睡到一半的時候,萬一房頂被黑水腐蝕滲透,雨水從縫隙滲進來,那時再起來轉移,就十分被動了。
所以,大部分人開著裝滿物資的車進入玻璃館後,都沒有再離開。
房車所在的玻璃館最大,且位於平臺之上,黑雨落下後,雨水會沿著臺階朝下方匯聚,所以在他們看來更安全一些。
場館很大,有南北兩個出入口,不過另一側的玻璃雙門紀檸心沒有讓小a開啟,那裡依然緊鎖著,而南邊的玻璃門也在一眾車子駛入後被重新關閉。
有些人做事細緻,在離開住宿屋前扯落了裡面的窗簾,捲走了沒什麼用處又髒兮兮的沙發罩,此刻把這些布料用厚膠帶固定在了玻璃門的縫隙處,多少能阻擋一些酸性氣體的滲入。
這裡除了玻璃門,整體都是密封的玻璃牆體,只要他們遠離兩邊大門,其實和待在住宿小屋裡的空氣情況差不多。
有人在遮擋了玻璃門縫隙和遠離了兩邊大門之後,小心翼翼取下防護面罩呼吸了幾口,等到沒有覺察處異狀,才稍稍鬆了口氣。
空氣裡汙染肯定會有,但只要暫時不會傷害到身體就行了,現在這種情況下,沒辦法要求太高。
玻璃館裡一下子多了十多輛車子,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這次和之前搶佔條件更好的住宿屋不同,大家都清楚知道外面情況的嚴重性,所以進入場館後,車子各自找了一個角落處停好,沒像之前那樣發生矛盾,就算有什麼不滿意的,也暫時忍耐下來。
就連看到一早就停在場館內的房車,也暫時無人上前查探。
那輛車子很多人都見到過,在核彈衝擊淪陷區的時候,他們翻牆逃進森林公園時就見過,房車車身陳舊的很,到處都是鏽跡和汙跡,看著搖搖欲墜的,像是快要報廢的危房,很多人都以為是被人遺棄在露營區的房車。
此刻發現它移動來了場館內,才知道里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