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地下黑拳時,想戰勝赤墨的這樣的漢子,都是要付出慘痛代價,如今他弱小的身軀對抗他這樣的壯漢,更是難上加難!”想到這裡,他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
赤墨的說:“承讓!”然後揮舞彎刀向他衝來。他的臉變得凝重,他的面部表情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樣沉著,他看著赤墨的眼神裡透露出堅毅。赤墨的彎刀轉瞬就劈砍到他面門之前,他橫移數步,揮手抓住赤墨的的手腕,他用力掐他的手腕,可是他的手腕猶如鋼鐵一樣堅硬,他揮手就把他甩了出去,他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落到地上,連續後退幾步,堪堪站穩,赤墨的又揮刀向他劈來。他貓著腰,像是猴兒一樣在赤墨的身邊旋轉,赤墨的虛晃一招,他向相反方向轉身,當他轉過身時,彎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赤墨的沒有下黑手,只是扭頭看著嶽木兒,嶽木兒哈哈大笑著走過來,他揮了揮手,赤墨的退到一邊,他拍著吳劍男的肩膀,“好好……”他說著,他笑意盈盈的臉上突然變得陰鷙,“小雜種,”他恨聲恨氣地說,眼中露出兇光,“就這點本事也想到我們的帳篷裡騙吃騙喝?”說完,他砰地一拳打在吳劍男的胸口,吳劍男像是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待到火盆跟前時才落下,他踉蹌著身子站起來,發現身子站不直了,只要想直起腰身,他的腰部就傳來巨痛,他腦袋昏沉沉的,他眼前彷彿有無數顆星星在閃亮。他踉蹌了幾步,又跌倒了。嶽木兒走到他身前,踩在他胸口上,“憑你也想做我父親的部下,你只配做我的奴隸!”他繼續說,吳劍男已經看不到他的面容,眼前只有一團模糊的黑影,他覺得他胸口的熱血在灼燒著他的胸膛,很快他張開嘴,吐出一口鮮血。嶽木兒繼續說:“你答應不答應?不答應做我的奴隸,我現在就殺了你!”吳劍男心想:“只要我活著,總有希望能救出我的兩個老婆,就先答應他。”他點了點頭,又吐出一口鮮血。
嶽木兒說:“赤墨的,把他帶走!”
赤墨的說:“遵命!”然後走到吳劍男身邊,像是拎死狗一樣把他拎起來,向著前方走去。
嶽木兒看著吳劍男背影裡的眼神裡露出輕蔑。兩個蒙古女人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吳劍男,一個女人說:“王爺,既然發現這個孩子實力不行,為何不放了他,反而重傷他,這樣我們豈不是和長白山派結下仇恨?”
“野狼只有馴化後才能成為主人的狗,蒼鷹也有和人類爭搶獵物的時候,況且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您是懷疑他的身份,鄙夷他的能力?”
“是。”
“王爺為什麼不殺了他,釋疑呢?”
“他既已經落入我們之手,何時殺他不行?”嶽木兒的視線從夜幕上收回,他再次看向吳劍男的背影,赤墨的和吳劍男的身形消失在帳篷拐角,這裡的火盆火光晃耀著他們。赤墨的面無表情地向前走,吳劍男睜開眼睛,他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他腦袋昏沉沉的感覺也減輕了,胸口還在隱隱作痛,四周空氣瀰漫著羊肉難聞的羶味,柴禾燃燒時發出的噼裡啪啦聲像是嘲笑他弱小的笑聲在他耳畔縈繞,白色的帳篷像是凝視著他的人,在火光餘輝裡,忽而隱沒在黑暗裡蔑視地窺視著他,忽而會睜開亮亮幽幽的眼睛用那飽含著譏諷的眼神盯著他。這時他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會兒跳,一會兒又不跳了,令他感覺到窒息的壓抑主導了他的情緒。這是救人嗎?這不是找虐嗎?他閉上眼睛,不知道何時傳來女人的驚呼:“誒呀!”
他睜開眼睛,他看見周婉兒,木萍被綁在帳篷邊緣的一個馬車車軲轆上,她們披頭散髮地坐在雪地上,身上的長袍破爛不堪,她們驚詫的眼神一刻也不離開他,他心疼地想:“兩個老婆看到我的慘相一定心疼了吧!總不能讓他們失望落淚吧!男人保護女人,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呢!”他像是一隻待宰的,捆綁好,拎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