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亦期修長的手指拿起蘸飽酒精的棉球,在血痕上輕輕一擦,青年發出疼痛的嗚咽聲,立刻往後躲了躲,連脖頸處小小喉結都發出輕微的顫抖。
男人的大手握住他削瘦纖細的腳踝,指腹在那凸起的骨結上微微摩擦,把玩片刻,他從容優雅的將人往自己的懷裡一拉。
洛識微的大腿被迫分開,為了避免摔在沙發上,他只能挺直腰跌坐在男人的懷中,一手抵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頭皮發麻:「原狗,你這是什麼姿勢!」
「不是你提醒我,已經愛上你了嗎,我既然已經是失職的導演,總要享受幾分失職的好處才是。」
原亦期輕笑一聲,一手托住洛識微的腰肢,穩穩地扣在掌心之中,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用棉球在青年的脖頸上緩緩滾動,消毒。
洛識微早已不復在畫室時的狂妄,他痛的呲牙咧嘴,乾脆一拳打在男人的肩膀上,毫不留情。
悶重的拳頭聲,足以說明他的力度有多重。
原亦期的身體卻動也不動,似毫無所覺,又像是根本不在意肉體上的疼痛,他反握住青年的手腕,低首,冰冷的唇壓下去。
一口咬住。
洛識微頓時一顫。
他敏感的手腕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牙齒在上面緩緩摩擦的動作,他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用力。
原亦期的牙齒很尖,彷彿下一秒便可以咬破肌膚,刺穿動脈,品嘗湧出來的甘甜鮮血。
洛識微毫不懷疑,在不殺死他的前提下,這個危險分子絕對並不介意使出咬破他手腕這種「小小」的懲罰。
該示弱的時候總要示弱。
青年發出微弱的泣聲:「原導……疼……」
「你應該知道,這副模樣更能激起我的傷害欲。」原亦期斜睨了他一眼,這一眼不復他平日裡的溫潤,卻多了一股張揚放肆的風情,連上挑的眼梢都變得妖異起來。
所有人眼中清雅禁慾的聖人,唯獨在他面前如妖如魔,難以剋制。
但這種剝去偽裝、碾碎理智的瘋魔,卻可怕的很啊!
洛識微抽了抽鼻子,說:「原導,我腰疼,我腰上的刺青好幾天沒上藥了。」
刺青啊……
原亦期動作一頓,他彎了彎唇,還是輕柔的鬆開對他的鉗制。
男人慢條斯理的拿起紙巾為他擦拭手腕,從頭到尾,他都是衣冠楚楚,就連襯衫都不見半分凌亂,彷彿是來參加宴會的名流,又像是站在講臺上的學者教授,斯文而剋制。
半點不見剛才的情色氣息。
標準的斯文敗類。
洛識微覺得自己真是多災多難,自從遇到了這個變態,他不是脖子疼就是腰疼,總歸每天都在死亡線上掙扎。
更給脖子消了毒,又輪到給刺青上藥。
青年乖巧的趴在床上,他能感覺到男人的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擦,帶著一股親暱流連的味道,緊接著,他冰冷的唇虔誠而痴迷的印了下去。
吻在那道妖冶惑人的銜尾蛇上。
洛識微顫了顫,他聽到男人低聲的喃喃:「你是最美的。」
他甚至分不清,原亦期說的是刺青,還是他。
等到敷完藥回客房時,洛識微已經筋疲力盡了,他直接趴在床上不想動彈,宛如一條死魚。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
洛識微悲痛欲絕,痛哭流涕,開始懺悔:【我不該玩騷操作,不該暗示引導原亦期,讓他錯覺的以為他已經愛上了我,這招的確能保命,但是我會有貞操危機啊啊啊啊!】
【???】
系統都震驚了:【你暗示的?不是你猜出來的弱點嗎?】
【我猜個鬼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