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他這副油鹽不進的高傲姿態,簡直難以想像,他發病時的樣子。
洛識微的回應時,徑直走進了消毒室。
他解開軍裝紐扣,脫得半裸,任由霧氣環繞,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冰涼的氣息才慢慢淡下來。
「可以了。」蘭情的聲音從外面傳出來。
消毒室的門被開啟,洛識微懶懶的靠著牆,伸出一隻手,「實驗服給我。」
「把手縮回去,我幫你穿。」
蘭情冷漠的命令道:「不要讓我的消毒液被浪費掉。」
好吧。
洛識微聳了聳肩,倒也沒在意,甚至輕笑一聲,他說:「那你進來吧。」
蘭情走進來,腳步一滯,透過環繞在四周的煙霧,朦朧間隱約可見看到典獄長不著寸縷的骨骼,和一寸寸的肌膚。
他下意識逃避的移開了視線,薄唇緊抿,面容陰鬱,看起來情緒糟糕透頂。
但是……
那股急促炙熱的呼吸,出賣了他焦躁的真實情緒。
也只有那人,會一次次的影響到他。
洛識微輕嗤一聲,似在笑他的自欺欺人,他伸出手,拿過實驗服,「我自己來吧。」
他的手被強硬的扣住。
蘭情眼眸沉鬱,聲音沙啞卻堅定:「我來。」
洛識微挑了挑眉。
這是要和自己的本能做抗爭嗎?
他懶洋洋的伸出雙手,配合著對方將白大褂裹在自己的身上,看著蘭情陰沉著一張臉,卻一絲不苟的為自己繫上紐扣。
全身的肌膚都被包裹了起來。
真能忍啊。
這對於被面板饑渴症折磨了無數輪迴(哪怕他自己不知道)的蘭情而言,真是強大到恐怖的自制力。
偏偏,洛識微就想將其馴養。
鎖骨旁的第一粒鈕扣被繫上,緊接著是第二粒、第三粒……
下一秒,典獄長輕描淡寫的將第一粒紐扣扯了下來,伴隨著紐扣掉落在地上的叮鈴聲,蘭情猛地抬起頭來,眼眸暗沉,滾動著危險的警告意。
洛識微卻只是朝他歉意一笑,輕描淡寫的說:「手滑……」
領口大大咧咧的敞開,露出深邃的鎖骨與雪白的肌理,一寸一寸,都像是無主之物,等待著入侵者去掠奪。
而那人,還在惡劣的朝他笑著。
洛識微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雙粗暴的大手抵在了牆上,伴隨著脖頸處的一陣劇痛,他嘶了一聲,罵罵咧咧:「蘭情,你屬狗的嗎?」
「典獄長不是就在訓狗嗎?」
蘭情陰冷暴戾的嗓音貼在他的耳邊響起,緊接著,那人尖銳的牙齒彷彿某種野獸般,惡劣的從他的耳垂一路向下啃噬、撕咬。
最後是肩膀。
細膩平滑的肩膀,沒有半點傷痕的存在。
「看來,典獄長有找治癒師替你平復傷口。」
蘭情嗤笑,那股瘋狂地氣息卻愈發的濃烈,他說:「沒關係,他可以給你清除,我也可以再次在這裡留下印記。」
……我透!
洛識微痛的眼前一黑,側首再去看,肩膀上已然鮮血淋漓。
而蘭情早已不復正常的禁慾冷淡模樣,他英俊的面容因癲狂而扭曲,一雙眼眸被鮮血染得通紅,整個人近乎著迷的吮吸著洛識微的鮮血,像是嘗到了瓊漿玉露。
瘋狗。
他比樓既回,更適合瘋狗這個形容詞。
洛識微痛的不得了,唇角卻向上彎起了弧度,他抬起蘭情的下頜,迫使對方仰起頭來,細細的觀摩著這張英俊偏執的面孔,輕笑一聲,說:「想要嗎?乖,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蘭情混沌的血眸似一時分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