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時候不由也會在想,是不是大郎素日裡都一心撲在了政務上,這才會對妻子有了些疏忽。也正是如此,二人才會多年都再無所出。
而且說不定和平時他們夫妻兩個都很忙也有關係,太忙太操勞的話,也是會影響身子的。甚至,會影響行房的興趣。
老太太身為過來人,既知道了原因,自是要為孫兒孫媳婦著想的。所以,既然大郎說就此讓慧娘把侯府內諸事甩開,她也贊同。
算計來對付去的,又何必?最主要的,還是得兩個孩子開心才是,得要他們日子過得和睦歡樂才好/慧娘是她親自為長孫挑選且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回家的媳婦,又不是她加奴隸,沒必要為了和那小鄭氏鬥,讓她一再為趙家付出。
便是那小鄭氏母女兩個如今緊握住了掌家大權又如何?日後這偌大侯府,還不是大郎夫妻的。
慧娘這般聰慧,又不是沒有御下的能力。等先把兒子生了,再回去和小鄭氏鬥法,她又不是鬥不過。
所以,老太太想著今兒除夕夜,大孫子會比平時閒一些,所以,她吩咐錢嬤嬤給他們夫妻二人燉了滋補的湯。待團圓飯吃過後,她就催他們幾個孩子趕緊回屋去,到時候,不怕不能成事。
而且,她也算過,這幾日正好是慧娘適合有孕的日子。
這樣一想,老太太不免心情都跟著好起來。
而這會兒又見他們小夫妻手牽在了一起,以為他們小兩口總算能除了談公事外還能談情說愛了,所以,就更高興了。
“這樣好,這樣才好。”趙老太君對長孫說,“你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如二郎。你性子太過冷清了些,人也太過一本正經了些。你們也成親沒幾年,還算是新婚蜜月期。小夫妻家家的,有事沒事就該一處說說笑笑拉拉手。你平時政務那麼忙,本就鮮少有時間陪慧娘,回家時更該對她知冷知熱一些才對,這樣才是個丈夫該有的樣子。”
柳老太太本來對趙家大房的事不該插嘴的,不過說到此處來,她也覺得自己算是有話語權的。
所以,柳老太太難免也要多說幾句。
“親家老太太這話說的好,你我都是過來人,年輕小媳婦們心裡在想什麼,其實咱們都懂的。咱們都是女人,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才是最懂的。其實不管女人要強還是不要強,心都是水做的,都期盼著自己的夫君能夠對自己好一些,再好一些。女人有時候需要的很少,只要自己的夫婿能對自己知冷知熱多體貼些,其實有錢沒錢的,也都不太重要。”
但想了想,又怕自己這話說的不好,不免又加了句說:“你們家大爺論出身論品貌論才能,那舉朝都是難再尋出二三個來的。都說此消彼長,你家大郎是這等姿容這等魄力的好兒郎,偶爾稍有一二方面不如你老人家的意,你也得體諒體諒。”
趙老太君笑說:“你不必替他說好話。你前面那句說的才好,其實有時候夫妻間過日子,有仕途沒仕途的,妻子反而不是最在意的。有沒有心,顧不顧家,妻子才最在意。”
柳老太太也只笑笑,沒再繼續說。其實雖然她也希望趙家大房夫妻能一切盡如所願,但畢竟身份擺在這兒,人家是看在香兒面子上對她客氣對她好,才事事都記著他們柳家的,她這個老太太,也不能得寸進尺,開始管起人家孫兒來。
偶說兩句還好,說多了,難免要招人煩了。
見大家都在說自己丈夫,盧氏難免要護短起來:“祖母,您別這樣說大爺,他待我很好的。其實他這個人,就是感情太過內斂了,他不喜表達。但我知道的,在他心裡,他是很在意我的。”
大長公主就笑趙老太君說:“瞧,你數落了人家丈夫,人小媳婦開始護夫了吧?我看你家大郎就很好,和你家二郎一樣都很好,你看到的只是人家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