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瞧瞧吧?今天是奶奶和二爺新婚大喜日子,病著了可不好。”
“真不用了,我真沒什麼。”柳香可不敢在丈夫不在的時候讓大夫給她號脈。
見她堅持不肯,錢媽媽就說:“那你屋子裡好好躺著休息會兒,我就候在外面。但凡有事,二奶奶只管吩咐。”
“好!”柳香說。
錢媽媽把閒雜人等都揮退出去,又吩咐一個人去大廚房燉點清粥端來。之後,她則就一直候在了外廳。
柳香這種犯嘔是一陣一陣的,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錢媽媽等人才出去,她就又難受起來。
也不敢幹嘔得太大聲,只能雙手死死捂住嘴,儘量讓自己聲音小一點。
趙佑楠正在前廳陪客,春鈴尋到他的時候,他正三碗酒下肚,頗有點醉意。同桌的,都是平時戰場上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軍人豪邁,喝酒論碗。偏趙佑楠不勝酒力,多喝點就醉了。
春鈴好不易找到他人的時候,他身子都有些踉蹌。搖搖晃晃的,被人往肩膀上一拍,險些站都沒站穩。
春鈴走到他跟前,焦急說:“二爺,奴婢有急事找您。”
趙佑楠酒品很好,雖有些醉意,但神智還是很清醒的。見到春鈴,他就知道怕是妻子差過來的,忙就問:“可是二奶奶有事?”
春鈴重重點頭,然後踮起腳要湊近趙佑楠耳朵去說。
趙佑楠隱約能猜到是什麼事,忙嚴肅起來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邊走邊說。”說罷,和同桌人打了招呼,又喊了世子爺來替他擋酒,他則直接溜了。
趙佑楠一路急行,走得很快。他腿長步子又大,春鈴幾乎是一路跑著才能跟上。
直到行至一處偏僻處,趙佑楠才漸緩腳步,扭頭說:“方才同桌的,都是本事了得、警覺性很高的行軍之人。你說話聲音再輕,他們只要動一動耳朵就能聽到你說的是什麼。今天和你說這個是提醒你,日後在外面,不許提半個字有關你們奶奶的事。”
春鈴也是一時著急,這才貿然找到前院去的。現在得知自己險些犯錯害了主子,心裡也是後怕後悔。
趙佑楠說這些也不在責怪她,就是想給她提個醒罷了。所以,既然威懾到了,也就沒再繼續抓著不放,只問:“你們奶奶怎麼了?”
春鈴這才急急說:“從今天一早起來開始,就不太舒服。方才二爺您離開後,她又有些想吐。但吐又吐不出來,看起來十分難受。”
對這些,趙佑楠還是懂的。
自從得知柳香懷孕後,趙佑楠為了能儘早做好這個父親,還是下了些功夫做了些功課的。比如他知道,女子有孕的前三個月不能行房,也知道女子懷孕前期會有反應。
輕的話就是提不上精神,成日軟綿綿不舒服,嗜睡。重一點的,則是吃不下喝不下,還想吐。
之前在古陽他夜探閨房時,就問過。得知她當時並無反應他心裡還慶幸過,結果現在就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