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自己心裡默默把各種可能性都排了一遍,與其對應的,遇到這樣的可能性,我會怎麼樣……最後,我多少能從爺處理這件事中學到點東西。我把這些都記錄了下來,以後或許能派得上用場。”
趙佑楠只以為她是藏了什麼不想讓他看到的東西,所以就有心想“刁難”一二。但他還是尊重她隱私的,小小“審問”一番活躍一下氣氛增進一下感情就打算揭過去,沒真想逼著她說出個一二三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藏的,竟然是這個。
趙佑楠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稍稍斂去一些,頗認真的望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一時靜默住。這個女子,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堅韌有決心,或許從前他還是小瞧她了。
“過來坐會兒吧。”趙佑楠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
柳香沒捱得他太近,過去坐下來後,倒也沒再遮著掩著的撒謊,她自嘲笑說:“那日不是爺笑話我字寫得不好看麼,其實我心裡還是挺介意的。雖然最近有重視起來,也有苦練,不過,時間尚短,字肯定也沒有比之前好到哪兒去。”
趙佑楠心裡還是挺有些佩服她身上的這種韌勁的,她雖出身寒微,但卻是個有傲骨的女人。
趙佑楠從沒想過要去打擊她,所以,聽她方才一番話,他倒也認識到了自己之前態度有錯。他肯定他是不會去笑話她的,但他當時隨意的態度,肯定還是傷了她的心了。
於是趙佑楠這會兒找補誇她幾句說:“我是從小泡在墨水缸里長大的,當初祖父還在世時,對我們兄弟二人管教甚嚴。我小時候四更天就得起床,每天練字要足足兩個時辰。哪怕後來到了十三四歲時,跟著魏王殿下去邊境打仗,因養成了習慣的緣故,休兵時,每日也會看書習字。”
“所以,花的時間不一樣,當然結果就不同。你現在開始也不遲,遲早能寫得好。”
誇完這一波後,又誇另外一波,他繼續說:“另外,你是個聰明又肯上進的女子,凡事知道舉一反三。和我以前認識的那些女孩子比,你的格局是最大氣的。”
柳香其實對他以前的一些情史還是頗有些感興趣的,忙問:“你以前認識的女孩子很多嗎?”
趙佑楠還挺坦蕩的,並沒想遮著掩著。只不過,他覺得那些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而且說起來也話長。
所以他道:“不值一提的事而已。”又自己岔開話題問,“今天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柳香現在見他問自己有無哪裡不舒服就打怵,自從那日元宵節從孃家回來,她聽了祖母和母親的話,一咬牙一跺腳鼓足勇氣選擇了一次讓他幫自己分擔後,之後只要她雙乳再痠疼,只要他在,必然是他動手分擔。
倒不是他揉的不好,相反,其實他還挺溫柔的。而且不必她自己費勁動手,也省了她事了。本來該是挺好的一件事情的。
只不過,總歸那雙手不是長在自己身上的。而她和他又沒親近到那種地步,一次兩次還好,總這樣的話,她很難為情。
“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好的很,我現在哪裡都不疼不酸。”急急撂完這一籮筐話後,柳香轉身就走去外間待著了。拒絕獨處。
趙佑楠好笑的搖搖頭,倒沒再厚著臉皮追出去繼續調侃,只起身往淨室去。
柳香偷瞄著他去了淨室後,這才又折返回來。把之前還沒來得及藏好的寫滿字的那張紙藏好後,柳香則喊春鈴來給自己鋪紙磨墨,又拿出一本帖子來,認認真真練起字來。
春鈴從小跟在主子身邊伺候,偶識得幾個字。她一邊磨墨一邊認真看著主子的字,再去看那張姑爺給的字帖,不由皺眉說:“姑爺的字十分豪邁且蒼勁有力,能寫出這種字來的人,肯定是很有力氣的。姑娘雖然從小也幹力氣活,臂力不小,可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