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獨孤後手握大權垂簾聽政,你就如一個任人宰割的傀儡,可又如何?”太后勸慰兒子道,“皇兒,你是個好皇帝,你一心為國為民,娘不相信,你辛辛苦苦守下來的江山能被幾個亂臣賊子給毀了。”
剛剛早朝得到前線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戰報,他看了之後,一時心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今鎮定下來了,也覺得此刻該是要想仔細想想。
見皇帝不再焦躁,太后這才道:“廣寧伯行軍打仗多年,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對大興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陛下也是器重他,還封他為伯,哀家想不明白,這廣寧伯如何會臨陣倒戈,做出那些背信棄義的事情。”
聖宗皇帝黑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一掌拍在桌案上:“母后您忘了?靖邊侯之前有位妾氏,正是廣寧伯親妹妹。後來不知怎的,靖邊侯將廣寧伯妹妹送回了孃家去,怕是此次廣寧伯倒戈,也是衝著靖邊侯謝潮榮去的。兒女私情,怎能與國家大義相提並論?真是貽笑大方!”
雲太后也是搖頭嘆息道:“陛下也不必擔心,謝元帥乃是李副帥岳丈,李副帥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又是在北疆長大的,不論作戰經驗,還是在軍中的威信,都不比謝元帥差,哀家相信他能夠撐得起來。”
謝潮榮為敵軍生擒的事情,到底還是傳到了陳氏耳中,陳氏聽得這個訊息後,當下便暈了過去。謝繁華姐妹倆趕回家去的時候,陳氏才將幽幽轉醒,醒來便將小女兒甜瓜兒抱在懷裡哭。
可憐的甜瓜兒,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兒,一口一個“爹”地喚著。
謝繁華也已經哭了好幾回了,不過她知道,此番自己必須要堅強起來,要一直守著娘跟妹妹。
將妹妹從娘懷裡抱回來,用絲帕擦著她臉上的淚珠子,又親了親她道:“瓜兒不許哭,你瞧,你一哭娘也跟著你哭。瓜兒已經是小姨了,是大孩子了,怎麼能哭呢?快自己將眼淚擦乾淨了。”
甜瓜兒不聽,小腦袋無力地蹭在自己姐姐懷裡,抽抽搭搭道:“我要爹,我想爹了。”小胸膛哭得起起伏伏的,眼睛都腫成了核桃,“三姐姐,爹爹什麼時候回來?他不要瓜兒了嗎?我好想爹啊。”
“爹爹是大英雄,等將壞人全都打跑了,爹爹自然就會回家來了。”謝繁華輕輕拍著妹妹後背,將妹妹抱去一邊哄著,“要是叫爹知道你在家不但自己哭,還惹娘哭,爹爹會生氣的。你忘了嗎?爹不喜歡愛哭的孩子。”
“我不哭了,我真的不哭了。”甜瓜兒伸出小嫩手,使勁在自己臉上胡亂抹擦,極為認真地看著自己姐姐道,“三姐姐,我會很乖的,你別告訴爹爹我哭了。”
“好,瓜兒乖,只要瓜兒往後好好陪著娘,逗著娘開心,待爹爹回來的時候,姐姐就在爹跟前誇瓜兒。”她伸手輕輕颳著妹妹鼻尖,自己鼻子卻酸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謝繁華想陪著母親跟妹妹,也就在孃家住了些時日。
隔了幾日,李承堂寄給妻子的信,被小廝送來了謝府。
丈夫這個月的信遲了些時日,原本謝繁華還一直在擔心,當瞧見信封上“吾妻親啟”幾個字的時候,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將放回肚子裡去。
拆開信來,一字不落地往下看,最後看得臉上抑制不住有了許多笑容。
“娘,打勝仗了,爹爹沒事。”謝繁華此刻十分激動,忍不住要去將這個好訊息告訴自己孃親去。
陳氏正哄著小女兒歇晌,聽得大女兒叫喚,不由站起身子來。
謝繁華跑進內室來,揚著手上那封信,喜笑顏開道:“夫君寄來的信,說是爹爹沒事,不過是他們所用的計謀罷了。夫君在心中說,此番已經生擒草原各部落首領,而達頭可汗,也被押回了京城,目前大軍正在路上。”
“我瞧瞧。”喜訊來得太突然,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