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二來,在她心裡一直覺得,只要跟謝繁華關係處得好了,往後不愁尋不到好的夫君。
周庭深入獄她自然傷心,可卻不如謝繁華這般傷心欲絕,至少,在得知周庭深被判了死罪的時候,她沒有氣得一病不起,而是能在關鍵時刻挑起成衣鋪子的擔子,在“花好月圓”立有一席之地。
周庭深於她來說,不過是少女時期的一種嚮往,一種求而不得。
如今見自己的好姐妹同樣也沒有得到,她心裡竟然稍稍舒服了一些......只是,夜間夢迴的時候,她偶爾也會夢到以前在古陽縣時候的事情。翩翩錦衣少年郎,溫柔的眉眼,溫和的笑容,是她最可親的大哥哥。
偶爾夜間醒來,她也會發現枕巾被淚水打溼,但到了白日,依舊將所有精力放在了鋪子上。
對她來說,錢很重要,權勢地位也很重要。
外面飛雪敲了敲門,而後走進來道:“兩位姑娘,老太太說要用飯了。”
趙阿嫵朝謝繁華咧嘴笑了笑,又衝飛雪說:“有勞姐姐了,我們這就過去。”然後有些親熱地挽著謝繁華胳膊說,“你因為一直在家養病,已經許久沒有來這裡了吧?外婆可想你了。”
謝繁華望著趙阿嫵,見她一張臉越發圓潤起來,不由捂嘴笑道:“我沒在的時候,好的東西定然都被你給吃了。”說完,謝繁華一溜煙就跑了。
趙阿嫵呆了一會兒,才將反應過來,原來她說自己長胖了呢。
“好你個謝繁華,竟然取笑我,站住。”趙阿嫵鞋襪都不穿,就跟小時候一樣,邁開腿就奔著出去。
跑到了老太太的上房,此時趙夫人已經候在老太太身邊了,見自家女兒這般沒規矩,不由斥道:“怎麼連鞋襪都沒穿,像什麼話。”
陳老太太將嫡親的外孫女抱進懷裡去,笑著道:“她們小姐妹倆在鬧著玩呢,你別責備阿嫵,要我瞧,最壞的是棗兒這丫頭。”
謝繁華不依道:“外婆怎麼幫著阿嫵說話,我怎麼壞了?”
陳老太太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下:“你個小沒良心的,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數,你有多少日子沒來瞧外婆了。還有你那娘也是,你們母女都是來討債的,如今有了意中人了,個個都將我老太婆忘了。”
謝繁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外婆會說這些話,白淨的小臉刷一下就紅透了,嗔道:“外婆在說誰?我怎麼聽不懂。”
“說誰你心裡明白。”陳老太太伸手在外孫女心窩子處戳了戳,將她往懷裡摟緊了些,“你爹如今待你娘還算不錯,我一顆心倒也放進了肚子裡,倒是你,不叫我省心。”
謝繁華低著頭,臉上跟滾水澆過一般,紅透了。
趙夫人坐在一邊笑得溫柔,夾了些老太太平日喜歡吃的菜放她碗裡,嬌笑著道:“老太太快別說謝三姑娘了,她面皮薄,臉都紅了。”然後細細打量了謝繁華一番,嘖嘖道,“這半年多以來,三姑娘出落的欲發嬌俏挺立了,要我瞧,這京都城裡的姑娘可都叫她給比下去了。”
陳老太太嘆道:“長得好不一定是好事兒,她娘年輕的時候模樣比她現在還俊俏呢,還不是守了十幾年的活寡。雖然說如今過上好日子了,可失去的那些光陰誰能彌補?簡簡單單就是福,兒郎不必太出息,一定要疼你。阿嫵往後尋夫君,也得尋個願意將你捧在掌心疼的,家世不必多好,為人耿直就好。”
趙阿嫵一直低著頭,偷偷往謝繁華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陳老太太點了點頭。
用完飯,天漸漸黑了,謝繁華起身告辭,只道這幾天會一直來陪外婆,陳老太太才肯放她走。
陳家宅子跟謝府只有一街之隔,謝繁華早跟守門的婆子說好了,給她留個門。
才將準備敲門,一直隱身在黑暗中默默等候的李承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