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覺得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叫人聽著還怪舒服的,又念起白日時祖母和母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此時此刻,柳香不免心中要對他升起一些好感來。其實最開始見的時候,他當時從匪徒手上救了自己,那時的他那樣英雄氣概,她當時心裡是很感激他的。
當時驚魂初定,還是挺有些後怕的,未免對他生出了點依賴之情來。最初的時候,也是有過好感的。
只是後來入了京城後,先是得知他有未婚妻且還品性不端,常沾花惹草。後來又挨算計,她失了清白給他。
幾番下來,曾經心裡的那點好感,早消磨殆盡了。
再之後的相處,她是儘量能客氣就客氣。因礙著他的權勢,她不會和他作對,但也從未想過,會對他付出真心來。
有的,不過就是逢場作戲。
但直到方才,她又再一次見識到了他的厲害。一眼就能看破是有人設局套他們不說,還能很快就讓那個女子說出實話來。
說實話,柳香挺佩服他的手段和智慧的。
然後又想,能在戰場上屢立軍功的男人,就算再貪戀風月、再私德不端,肯定也有其身正的一面。娘和祖母都說他是正人君子,她們比自己見過的人要多,想來不會有錯。
柳香從上了車後就呆呆的只望一處出神,好似對外面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了。趙佑楠坐在她對面,擰眉看著她說:“想說什麼就說吧,有事不必藏心裡。”
柳香聞聲便把渙散的目光聚攏,然後挪到他臉上,默了一瞬,才問:“你怎麼看出來那其實是個局的?那又是誰設的局?”
趙佑楠撣了撣袍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開始有些拿喬的意思。
“想知道?”他問。
柳香點頭。
於是他開始講條件:“想知道也行,但你也得告訴我,你今天在孃家,都和你祖母母親說了些什麼私房話?”
柳香想著,祖母和母親與她說的那些,她肯定是不可能會告訴他的。於是,開始裝出一副並不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無所謂的。”
趙佑楠知道她肯定想知道,只是故意裝出來的,於是他好笑的望著人,又問:“那今天早上你問我說為什麼這些日子冷著你,還給你臉色瞧,你還想不想知道原因了?”
在祖母和母親的指點下,柳香就算對男女房內的事再一竅不通,也能懂些了的。
但這種事,柳香肯定更不會在這人來人往的車上和他說的,於是更是隻扭了頭去看車外的風景,並不搭理。
其實也不必他再多問,看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已經心中有數了的。
她有數就好,心裡有數了,日後再冷戰起來,也不至於他自己冷了個寂寞,而她卻和沒事人一樣。
柳香因懷有身孕在身,且天又冷,所以,不到二更時,趙佑楠就帶她回家了。左毅送了柳興回家後向趙佑楠復了命,趙佑楠又親口對妻子說了柳興已經安全到家後,柳香才算徹底放下心來可以好好睡一覺。
至於對到底是誰要算計她和趙二爺一事,她事後多少也能想明白不少。在京城裡,她的敵人又有幾個?那天那麼一出鬧下來,若不是有二爺及時控場,事情鬧那麼大,日後大家說起來,肯定不好看。畢竟,就算是世家公子逛青樓,也沒有誰會大張旗鼓的去,都是靜悄悄去的。
二爺名聲再差,但若是再鬧出一場和人當街爭搶青樓頭牌這一出來,肯定很不好。
不說事情鬧大後,會不會傳到侯爺耳朵裡,傳到侯爺耳裡後,侯爺會不會打罵他。只消是萬一那青樓的姑娘是個能豁得出去的,在二爺揭穿她前就一頭撞死在他面前,鬧出了人命,事情肯定就大了去了。
而二爺淡定的四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