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但這種動靜,也沒持續太久,一會兒就沒了。
趙佑楠還沒和孩子互動夠,有些意猶未盡,不肯把手抽回來。
柳香對他說:“今天是你運氣好,動的時間算久的了。平時就是扭一下而已,好歹你今天還趕上了,能摸一摸。”
趙佑楠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估計是知道我今天捱了打,孩子心疼了,就動得厲害。”
趙佑楠也是第一次當準父親,這種情況從前從來沒遇到過。沒有經驗,所以,他也只能瞎猜。
柳香心裡覺得他有些幼稚,但嘴上還是很給他面子,說:“可能是父子連心吧,有感應也不一定。”
趙佑楠笑著道:“那如此說來,我捱了這頓打,也值得了。”又湊近妻子孕肚去,當她肚子是個孩子那樣和裡面說話道,“看你這麼皮,肯定是個臭小子。是個小子也好,以後咱們父子倆,一同保護你孃親。”
柳香沒說話,只垂了頭,手輕輕的一下下撫摸著自己肚子。
趙佑楠身上不舒服,也沒留妻子多呆,二人又說了會兒話後,趙佑楠就讓她回去休息。並且告訴她,這幾日他會一直留在青雲閣內,不外出,但因為傷勢緣故,晚上就不回後院歇了,讓她放寬心,別害怕,出不了大事。
柳香把他的話聽了進去,臨回前,讓他好好休息。
並且說,會每天都來前院看他,讓他定要好好養傷。
趙佑楠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做父親了,心情愉悅。連帶著身上的那點疼,心中的那些怨,也都散去不少。一個人靜呆了會兒後,忙揚聲喊了小廝進來繼續為自己上藥。
這傷,他是定要好好養著的。
他若不把身子養好些了,日後,誰能護得他妻兒?
紫玉閣那邊,盧氏親送了老太太回溢福園,忙了一遭,再回紫玉閣時,大爺早已沐浴完從淨室出來了。而府上發生的一切,他也早已知曉。
趙佑樾素袍披身,神情是溫和中透著些淡漠疏離。哪怕在得知府上侯爺捱了老太太頓打後,他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情緒上並沒有什麼起伏和波動。
盧氏算了解自己丈夫,知道憑他的耳報,早在回府的時候,肯定就已知道二郎捱了打的。而又憑他敏捷的思維,肯定也是能料到既然二郎捱了打,老太太那裡少不了會鬧。到時候,侯爺侯夫人二位,也少不了要吃些苦頭。
若老太太真因為二郎出氣而動用家法懲治侯爺,府上的管家小廝,少不了要來尋他過去說情。所以,為避免去說情,他回來後二話不說,直接就進淨室去,沐浴淨身。
但他沒交代自己要如何,而只是他自己一個人躲開了。所以,盧氏想,大爺怕是隻是不願親去為父親求情,但多少也是不願家裡父子、母子間,真就為了一個女人鬧到那種地步的。
所以,她看懂了丈夫心思後,就過去為公公求情了。
回來後,盧氏知道丈夫估計也不願多聽這些,也就三言兩語簡短概括的說了下。
趙佑樾聽完後,點點頭說:“今天已經晚了,我也不便再去打攪。明天一早上朝前,我會去瞧瞧父親和二郎。一會兒,你替我備兩份禮吧。”
盧氏和大爺夫妻多年,彼此間自然有一種默契在,盧氏說:“夫君放心,我知道的。”
這幾日,身邊都是亂糟糟的。好不易夫妻兩個都閒了下來,能夠好好的安安靜靜坐一起說些話,盧氏便把近兩日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告知了自己丈夫。
“昨兒我陪祖母一道去雲家給雲大姑娘送嫁,當時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便心下覺得奇怪。本來沒往深處去想,但緊接著便發生了今天的這些事情,我總覺得……”
“你覺得什麼?”趙佑樾忽然抬眸朝人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