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呆過,嫌棄她早非完璧之身。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這麼關心她呢?裝的好像對她多好似的。
阮琴現在心情極為複雜,她不想這會兒再聽老太太對她說教。所以,為了避免一會兒又聽到什麼不想聽的,她索性一直閉著眼睛裝睡。
直到老太太走了,阮琴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接下來一段日子,柳香再沒來看過阮琴。柳香倒是常來溢福園給老太太請安,不過,來了這邊也只是去上房坐著說話,並不來西廂這邊。
而阮琴呢,一直屋裡養著病,並不愛出門。
等到連深秋都過去,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小雪時,阮琴才把身子完全養好。這日柳香照例去溢福園給老太太請暮安,竟湊巧,在老太太那兒看到了笑吟吟坐在老太太身邊說話的阮琴。
柳香多看了她兩眼,倒大方走過去,主動與她打招呼。
“前幾日就聽說阮姑娘病好了,今兒一瞧,果然是好多了。”
阮琴在老太太跟前,自然不會和柳香針鋒相對。她反而很規矩,起身朝柳香福了一禮後,才說:“多謝二嫂關心。這些日子有老太君親自照拂,每日又是問病情又是親自過來探望的,這麼多的關心,想不好都難。我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能得這麼多人關心我。”
柳香聽出來了她又是在炫老太太對她的關心,不過,也沒管,都懶得往心裡去了。
柳香也沒再理她,只對老太君說:“慧姐姐這幾日很忙,都沒抽出空來看您。不過,她今兒讓我給您帶了話,說就這幾日,一定抽出一天來好好陪陪您。”
提起盧秀慧來,老太君整個人突然精神了許多。
“真的?”老太太問,“那她可有說大約是哪一日過來的?”想想又問,“記得你之前提過,你大伯下值時有特意繞精匠坊一趟,後來他有沒有再去?”
老太太如今最關心的,就是大房夫妻能不能重歸舊好。
柳香笑著回話道:“祖母知道我的,我平時白日都在木林院忙,只下了值才過去的。如今鋪子都是慧姐姐在打理,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或許有去過,但我沒看見。”
又說:“大哥那人行事十分縝密,他若不想讓人看到他去,他是能避開所有人只單獨見慧姐姐一個的。”
其實後面這一句是柳香特意說出來安慰老太太的,她知道她老人家想要什麼,所以,在不撒謊的情況下,她儘量去圓她的夢。
老太太一聽這樣的說法,果然更精神起來,連那雙渾濁的老眼都添了些光。
柳香則繼續笑著說:“祖母若想知道更多,不如等慧姐姐來的時候,親自問一問她吧?”
老太太則激動說:“我是要好好問問她的。”
正說話間,有丫鬟來稟說:“二爺過來了。”
墩哥兒原是賴在母親跟前的,聽到有人提到他爹爹,他小腦袋立即朝門口一扭。果然瞧見那道高大身影后,他也按捺不住了,直接從母親懷裡擠出去,小短腿“蹬蹬蹬”的就朝門口的父親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喊爹爹。
趙佑楠見兒子朝自己跑來,直接把他一摟就往自己肩上扔去。然後,大家就看到府上尊貴的二爺肩膀上騎了小爺,父子二人手抓著手,就這樣大剌剌入了老太太的屋。
等到了老太太跟前後,趙佑楠才把兒子放下來,朝老太太行了個禮。
但墩哥兒正是興奮的時候,賴在爹爹腳邊不肯走,非要再舉高高。趙佑楠沒再舉著他,而是隻抱起他一道往妻子那邊坐去。
自始至終,他都沒往阮琴那邊望過一眼。
而阮琴則正和他相反,打從他一進來……不,或者說是打從丫鬟一進來稟告說他來了,她目光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先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