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是回來做客的。”柳香表情嚴肅。在侯府當了近兩年的將軍夫人,又在木林院供事,柳香雖性情沒有大變,依舊溫溫柔柔的,但氣勢卻是在潛移默化中有了變化。
她臉一沉,柳榮柳安包括姚氏文氏就立馬慫了,不敢再大聲喧譁。
柳榮是大兄,清了清嗓子,笑著問:“那小妹今兒特意請著祖母老人家一起回來,是要問什麼?你儘管問,但凡我們知道的,定一字不落都告訴你。”
“好。”柳香望著自己大兄,表情依舊嚴肅又認真,“祖父當年在世時,畢生創了多少冊書,二位兄長想來是知道的。他老人家直到臨終前都一再交代,說是他的那些書,日後都要留給我。但祖父去世後,我整理過他老人家留下來的書,到手的卻只有一半。所以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二位兄長,可曾動過祖父的那些書?”
柳香此刻面色凝重冷肅,目光銳利攝人,氣質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勢在。這讓她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兄長,一下子更慫了。
眼前的小妹,再不是從前那個他們熟知的溫柔小妹了。她如今不但是侯門夫人,還是拿著朝廷俸祿的官員,一言一行自有威嚴在。
趙佑楠自進門來後,一句話沒說。妻子應付她孃家人兄嫂時,他就沉默坐於一旁看著,也沒有要幫腔的意思。
如今見妻子不過寥寥數語將震懾住了她的兄嫂,趙佑楠面上表情沒怎麼鬆動,但眼中卻是隱隱浮起了一層笑意來。
他便知道,如今身邊的這個人,早不是當初那個好欺負的女孩兒了。
人都是會變的,而妻子變成如今這樣堅強,他心裡很是為她高興。
趙佑楠依舊端坐一旁一言不發,倒是端起了一旁案上柳家丫鬟奉上來的廉價茶。掀開茶蓋,吹了吹茶沫子,淺飲一小口後,便又放下了。
他雖沉默著一言未發,但柳家這幾個人的面部神情,他卻都是一一瞧在眼中的。可能是營中呆久了,形形色色的奸猾之人見過太多,所以,像柳家兄弟這種普通人在想什麼,有無撒謊,他一眼便能看出。
所以當妻子似是不甘心一再追問下去時,趙佑楠這才適時開口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又趕了幾天的路,不如先吃飯吧?”
柳榮柳安兩對夫妻聞聲,如蒙大赦般,立即起身說:“有有有,這就去。你們先去休息會兒,我們這就去準備飯菜。”
說罷,兩對夫妻誰也不敢再留下來面對柳香這個小妹,都跑著要去廚房忙。哪怕不必去廚房忙,他們現在也不願、更不敢在這兒待著,省得捱罵。
出了大廳後,幾個人提著的心方才稍稍放下去些,柳安回頭望了眼,見離得足夠遠,壓低聲音嘀咕道:“咱這小妹,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方才祖母一句話都沒說,那厲害的大將軍妹夫也沒為難咱們,就她問了一句,我竟就汗溼了後背。要不是妹夫及時開口制止了,我估計得尿褲子。”
柳榮其實也嚇得不輕,挺緊張的,但聽弟弟這樣說,又覺得他過於誇張了。
“不至於。”柳榮道,“她縱再怎麼變,人還是那個人。放心吧,我們和她血濃於水,到底是一母同出的手足親兄妹,她不會對我們怎樣。何況,還有祖母她老人家在呢。”
不提柳老太太還好,一提起柳老太太來,姚氏文氏兩個更是心中堵得慌。
這一年多來,柳家這兩房夫妻幾個沒少為了之前的事吵鬧。小姑子嫁得好,老三柳興跟著佔了多少光,京城裡都買有大宅子了。如今又正經讀起書來,聽說還由妹夫介紹,去了個只要權貴子弟才能去的書院唸書。
再看看他們……不說和老三一樣佔到那些個便宜,可他們竟半點好處都沒撈著。
倒也厚著臉皮往京裡跑過幾回,可人家雖說是好飯好菜的招待了,但提到好處,那壓根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