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場景,趙佑楠笑了,直接就批了他們幾句說:“看書在哪裡不能看,非要到這裡來看。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就好好玩一玩。走吧,書別看了,都撂下,出門騎馬去。”
盧氏本來這次爭取到隨行出遊的機會,就是為了想和丈夫增進些感情的。坐一起看書又怎麼能增進感情?他們在家裡時,經常這樣。
其實,她私心裡還是想有些較為親密的互動的。騎馬就很好。
而且,她也不太會騎馬。雖然少時有跟著師傅學過,但畢竟他們盧家算是書香門第,對習武射箭騎馬之類,自不會多上心。
所以,其實她一直也挺想學騎馬的。平時大爺忙,她也忙,自然沒這個機會。但現在,人都到郊外來了,正是該玩的時候,她就很動心了。
再者說,眼下又是二郎提起的,她便更是……
盧氏覺得自己的心思早被勾走了,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小的時候,在族學裡唸書念得好好的,忽然先生說要休息一天不必來上課,那休息前一天的下午,她必然是什麼都學不進去的。
大爺倒對騎射不太熱衷的樣子,只隨意抬眼朝弟弟看過來一眼後,復又繼續把目光集中到握在手中的書本上,漫不經心道:“你們去吧,我們就不出去了。”
盧氏心裡有些失望,也有些難過。
但既然丈夫拒絕了,她也得幫著一起拒絕,她笑著說:“是啊,二郎你帶著香兒去吧。夫君可能有些累著了,一會兒估計得早些歇下。”
“累什麼累。”趙佑楠卻不是好商量的性子,他直接伸手過去一把奪了大爺手中的書來,再重重扣押在書案上,他那雙黑黝黝十分透亮的眸子望著大爺,“你又不是不會馬術箭術,好歹從小也是在祖父膝下長大的,你什麼不會?”
“後來從了文,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弱不禁風的文質書生了?快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趙佑樾有些頭疼,他無奈的抬手揉捏著眉心,一時沒說話。過了會兒,方才睜開眼睛來,無奈答應了下來:“好吧。”說著,已是站起身子來,又搖頭指著自己這個弟弟,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們夫妻先出去等,他要換一身適合騎馬的衣裳來。
柳香和盧氏呆一起時間長,多少能看懂些她心思來,知道她是想去的。所以,見大伯同意了後,她高興的暗中衝盧氏使眼色。盧氏心裡更是激動,走過來,緊緊握住了柳香手。
雖然天已經晚了,但整個獵苑都燈火通明。也沒有都躲在屋裡不出門,營帳外,篝火跳舞的,促膝而談的,還是很多的。
大晉朝民風開放,也沒有那等十分嚴格的男女大防之說。所以,男男女女的,一般都是幾對夫妻湊一起說話。
自也有在騎馬的,早在趙家兄弟夫妻去之前,馬場上就已經有不少人在了。
趙家兄弟不論走到哪兒,都是奪目般的存在。見這二人也來了馬場,自然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最重要的是,這二人不但自己來了,身邊還跟了各自的夫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對自己夫人都十分好。不但耐心的幫夫人選馬,選好馬後,還耐心的教自己夫人騎馬的一些技巧。
本就是夫妻,根本不必避諱什麼,上馬下馬時,少不了摟一下腰又抱一下肩這樣的動作。堂堂兩位朝中的大員,陛下跟前的紅人,竟都淪為了馬奴,怎叫人不氣?
但最氣的,還是那個被溫柔相待的不是自己。
趙佑樾是真心來教妻子騎馬的,他心無旁騖,無視四周砸來的那些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只一心傳授妻子騎馬的技巧。但趙佑楠就不一樣了,今兒來這一趟,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妻子漲些身份的。
不是說她出身低嗎?那好啊,他就偏要捧這樣出身低微的女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