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鄭氏會不會去告狀,他都無所謂。
左右,對那個父親,他也是從來都不畏懼的。
所以,在有侯爺身邊的小廝來請他去侯爺書房時,趙佑楠也全然沒放在心上。
只負手立在廊簷下,居高臨下睥睨著人,姿態倨傲,語氣散漫:“知道了。”
那小廝遲疑一瞬,又說:“侯爺說有要事與二爺商談,讓二爺即刻就過去。”
趙佑楠就笑了:“要事?是什麼要事?什麼時候,在你們侯爺那裡,為了一個女人打抱不平,也成了要事了?”
那小廝突然嚇得跪了下來。
趙佑楠倒也沒為難他,只說:“我既說知道了,那就是會去。你急什麼?回去覆命就是。”
“是……是。”小廝起身打千兒,“小的告退。”
趙佑楠沒有即刻去,在自己前院歇了會兒,喝了盞茶後,這才去的。
柳香見外面天已經漸漸要黑了,但二爺人還沒回來,不由問了一句。但聽說是,二爺已經回來了,不過被侯爺叫去談了話後,這才點點頭,說知道了。
她想著今兒在青雲閣外發生的事,不免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趙侯那邊是故意避開的溢福園,悄悄叫的人去。所以,當老太太那裡得到訊息說,侯爺已經回府,且已經叫了二爺去他那裡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有好一陣了。
趙老太君心中算了算,忽然算出來什麼,大喊一聲“不好”後,立馬動身往外去。
身邊,以尹嬤嬤為首的一眾丫鬟奴僕,立即都匆匆跟上。
但即便趙老太君知道訊息後立即趕過去了,但還是遲了一步。趙侯書房外的院子中,趙佑楠被罰跪著,他雙手被繩索反扣在腰後,雙腿腳踝處,也被鐵索拴住。而他身邊,趙侯正舉著根木棍,一下下狠狠仗打在他身上。
旁邊,奴僕跪了一地,但趙侯卻依舊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為父今天就要打死你!替咱們趙家除害!”趙侯顯然打到現在,心中怒氣依然沒消去半點,“省得由著你繼續混賬下去,整個趙家都要為你所敗光!”
自那一年後,趙佑楠便從不曾在自己父親面前低過半寸的頭。哪怕現在手腳被捆,身上也捱了無數棍棒,但他依舊毫無懼意。
“趙家……不是早在侯爺手裡就開始落敗了嗎?”他面色蒼白,語氣虛弱,卻字字珠璣,“試問這西京城中,太.祖親封的八公、十六侯……二十四伯爵府裡,又有哪家的哪位爵爺如侯爺您一樣,丟人丟到了皇宮裡。你以為,如今事情早過去多年,聖上又給你們賜了婚,這檔子醜事就這麼遮蓋過去了?你們一個害了髮妻,一個害了嫡姐的罪名……就沒人敢再提了是嗎!”
最後一句,趙佑楠是紅著雙眼發著怒氣用足渾身上下緊有的力氣吼出來的。
這是趙侯的軟肋,更是他不願被人提及的傷疤。事情剛發生的那兩年,因有聖上的御旨,又有他的威嚴在,敢提的就甚少,何況如今已過去多年。
傷疤就這樣明晃晃被揭起,趙侯更是瘋了一樣。
“你懂個屁!”怒吼一聲,手下鞭子更是抽打得無情,“我今天就打死你!”
“你要打死他,索性先打死我。”趙老太君知道自己遲了後,一路疾走而來,幾番險些跌倒。
這會子來了,人更是聲音微抖。腳下幾步踉蹌,便撲過去,抱住孫子。
“你這個狠心又沒良心的東西,你還敢說二郎會害死趙家。我看第一個害死趙家的人,就是你。”老太太也是氣著了,有些哭腔,“你為了這麼個女人,你已經害死了你的髮妻,你今日還敢再為這個女人打死你的兒子。”
“老侯爺若是還在,保準不打斷你狗腿!連著這個女人,也得一塊攆出去!你現在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