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衣物,只著一條裡褲進了浴桶。然後安安靜靜躺著閉幕休息,過了有兩刻鐘,才從浴桶裡出來。
泡完後出來,酒也差不多醒了一半。
穿好衣裳進內臥時,柳香正在吃飯。
立在門處瞧了會兒,見她也能吃下不少,趙佑楠高興,笑著走過去說:“這樣才好。能吃得下,你身子好,將來孩子生出來,身子也不會差。”
柳香吃得也差不多了,推了碗,起身迎過來。
侍奉一旁的春鈴秋鐺見狀,忙收拾了退出去。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麼睡。
趙佑楠信步走到床邊,彎腰在床沿坐下後,才說:“你不會是想攆我去炕上睡吧?”
“沒有。”柳香的確也沒這樣想,畢竟這是人家的家。
趙佑楠看了看新房的新床,挺大的,舒舒服服的躺兩個人絕對沒有問題。他起步走至一旁櫥櫃邊,又抱了床被子出來。
“我睡覺渾,怕一個不小心就打著你肚子。所以,你我各蓋一床被。”
這樣啊,柳香心想。
但又覺得,除了這樣,好像的確也沒有別的法子。
又想著,如今趙家是實實在在八抬大轎抬她進門的,又不是偷偷摸摸。而且,就算她和趙二爺有一年之約,那在這一年期內,至少是夫妻關係的。既然這樣的話,夫妻同床也無話可說,反正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可能會欺負自己,至少孩子生出來前,他會安分守己的。
至於孩子生出來後……生出來後,她就離開這兒了,又擔心什麼?
這樣一想,柳香徹底釋懷。
“好吧。”她高高興興來鋪被子,一裡一外,涇渭分明。
一夜都很和諧,次日一早,柳香醒的時候趙佑楠已經穿好衣裳坐在一旁了。昨兒晚上墊在床上的白帕子,他也已經想了法子交了差。
雖說是呈送給老夫人瞧的,且老夫人也知情。但畢竟不知情的甚多,該做足的功夫還是得做,免得有人背後嚼舌根。
昨兒是春鈴秋鐺兩個陪嫁丫鬟候在外間守的夜,今兒一早,其她丫鬟才陸續過來當值。得知二奶奶醒後,就開始忙碌起來。
端水的端水,挑衣服的挑衣服,梳頭的梳頭,一時都忙開了。
柳香在家只偶爾才喚一回春鈴幫自己梳頭,她也不怎麼抹胭脂打扮,凡事都是自己動手的多。所以,一時這陣仗,倒是把她震住了。
但想著,趙府有趙府的規矩,她入鄉隨俗好了,也就沒說什麼,只由著一群人圍住自己一通忙。
差不多一刻鐘後,她臉上妝上好了,頭也梳好了,衣裳也換好了。丫鬟們挪開擋住銅鏡的身子後,柳香看到銅鏡裡自己此刻的樣子,都快要不認識了。
她從未這麼貴氣過。
頭上琳琅滿目的珠寶,好像過於奢侈了。身上的衣裳,一摸料子,就知道是最最上等的珍品。
柳香咂舌,有錢人家的生活,真不是她敢想象的。
柳香很擔心自己以後會和這裡格格不入。
“你們都出去吧。”趙佑楠揮退了屋裡一群人。
丫鬟們魚貫而出,內臥只剩下小夫妻二人後,趙佑楠才起身走至她身邊問:“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柳香特意去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子,覺得好像並不難受,她說:“目前還好,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大婚次日一早新婦要敬茶,雖然她母親沒了,但父親還在,兄嫂也有,這個禮數不能少。
因趙佑楠並不想見小鄭氏,所以,一早就約定好了的,今兒新婦敬茶,去溢福園老太太那裡。正好敬完茶後,他們二人可以留下陪老太太說說話。
“那我們就去老太太那裡坐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