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應排場都按著頭婚的來的,但畢竟也不是什麼真正的黃花大閨女。所以,盧秀慧等在新房時,自然是半點羞澀之意都沒有。
這屋裡的一切還和從前一模一樣,她比誰都熟悉。這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個個都是她從前的舊人,她和她們相熟得很,也沒什麼好陌生的。
趙佑樾沐了浴換了身衣袍進來時,盧秀慧正在和幾個丫鬟說話。
趙佑樾見了,和妻子打了一聲招呼後,就讓那幾個丫鬟退出去了。
盧秀慧也沒攔著,只靜靜坐在床中間看著他。
此情此景,忽令他想到十一年前初婚時候大婚之夜的情景。那一幕,竟到如今還歷歷在目,就彷彿是發生在昨日一樣。
但其實,竟已過去十一年了。
對比著當時心中不盡的壓力和苦楚,這會兒心境的鬆快,倒讓他更覺得像是獲得了新生般。
於心中輕輕喟嘆一聲,之後,趙佑樾一步一步穩穩朝床邊走去。
“這一回,定不會讓你失望了。”坐下來後,他笑著說出這樣一句來。
盧秀慧卻挑眉,問:“侯爺是指哪方面呢?”
“各方面。”他也答得快,“你要再試試嗎?領教領教我的厲害。”
二人在這次大婚前,倒也行過幾次。只不過,每回盧秀慧都是選在自己的安全期內的,她也怕在未行大婚之禮時弄大自己的肚子。
人後她可以不受禮法約束,可以也索性豁出去一回任性胡為。但人前,她卻是必須要守住自己賢良淑德的好名聲的。
也正因為不止一次的試過,所以,她知道他那隱疾早已經痊癒了。
和他一樣,盧秀慧這會兒也想到了十一年前的那次大婚之夜。她記得,當時她是抱著期許之心嫁過來給他做妻的,她也依然記得新婚之夜時,那一夜的美好。
雖短暫,卻但極盡溫柔。
那時候她不懂,只以為那是憐惜。
“侯爺這次不會又是一炷香時間就了事吧?”十一年前初婚之夜時,他便就是這樣的時間。
趙佑樾知道她還在記仇,他倒也不急著為自己辯解,只一邊慢慢斯文有禮的脫自己衣裳,一邊溫柔望著人笑:“那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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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大婚的喜氣還未散盡,就要準備起四月的春獵來了。這是新帝登基來的第一次狩獵,自然十分重要,趙侯府如今極受新帝器重,所以,包括墩哥兒在內的所有人,都在同行名單之列。
這不單是明霞第一次參加這種皇家狩獵活動,也是墩哥兒的第一次。
趙佑楠也是今年年初才開始教兒子馬術的,墩哥兒才開始學騎馬,勁頭正足。又知道這回隨新帝出遊到皇家獵場乃是要去圍獵的,所以,早前幾天就開始興奮,已經興奮得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
這會兒馬車上身子撐不住,靠在母親懷裡就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四月天裡,乍暖還寒。柳香怕兒子凍著,所以,拿了件薄毯給他蓋在了身上。
墩哥兒雖比小的時候瘦多了,但這個年紀也正是虎頭虎腦的時候。什麼都似懂非懂的時候,最是憨氣。望著這樣的兒子,柳香輕輕抬指颳了刮他小臉。
趙佑楠卻說:“臭小子,真是一點他爹的優點都沒學到。虎了虎氣的,還甚是莽撞。別瞧這段日子剛學騎馬正新鮮著,等到了獵場,讓他真正見識到什麼是圍獵後,他多半是就會偷懶耍滑,不肯吃苦了。”
柳香不高興他把自己兒子貶得一文不值。聽他這樣講,她倒心中有些不快的道:“兒子是你跟我生的,你說兒子不如你幼時威風,就說他是隨了我唄?你要嫌棄我就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貶損我。”
柳香現在是孃家翻案了,底氣也足了。不過,鬧歸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