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陶然微笑著表示贊同,可心裡卻有點詫異,總覺得說到寒氏齊宣有些過於沉悶,這似乎不太符合他的風格啊。
他還記得任子悅作品抄襲事件,雖說沒找到明確的證據證明是誰抄了誰,卻能透過盼盼的幾句話,大致還原了當時的場景,盼盼是這麼說的——“不管在外面看到什麼畫冊圖案,哪怕是小孩的隨手塗鴉,都別把那個當成設計原型,免得有人使壞。”
很明顯,任子悅被人給坑了!對比當時的報道,被坑的就是那套‘母子情深’,那另一套呢?都說設計那套作品的時候她還在霍氏上班,那霍氏在這裡會不會起到了什麼作用?
好吧,他承認自己想的有點多,可他一路走到今天,靠的就是膽大心細,否則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他這個人了。
掩住眸中的冷漠,一晚上他說說笑笑,直到回家的路上,才掏出手機給秦龍打了個電話:“秦哥,幫我查查,最近霍齊宣有沒有和寒氏聯絡過。”
電話那邊的人呵呵笑道:“怎麼?懷疑霍齊宣對任子悅由愛生恨?”
墨陶然勾了勾唇角:“愛都沒有,哪來的恨?不過不管愛也好恨也罷,他們如何我都不想管,調查這些,就算防範於未然吧。”
自打姑姑去世後,這世上沒人讓他能真心相信,他清楚的記得,從自己十六歲開始,他的屋裡就經常多出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就因為姑姑和外公的協議裡說:如果他不幸早逝,所有的遺產由他的孩子繼承,如果沒孩子將全部捐獻。為了保證自己的種子不外漏,這些年他也算是小心翼翼兢兢戰戰了,男人做到他這份上,也真是不容易了。
不過現在好了,他有盼盼,奶奶說過,那是他命中註定的小新娘,能一心一意陪他白頭偕老的,想到自己的小姑娘,墨陶然唇邊的冷硬漸暖,匆匆掛了秦龍的電話,開始撥給盼盼。
“喂?陶然?”小丫頭的聲音糯糯的甜甜的,聽的墨陶然心都軟了,即使沒見到人也忍不住柔和了眉眼,“在哪呢?那邊冷不冷?帶回去的衣服夠不夠穿?”
看著炕裡還拎著酒瓶子和大爺對乾的老爹,盼盼無奈道 :“在我大爺家呢,他們老哥倆見面喝起來沒完,把子俊都喝多了。”她可憐的侄子,哪喝過度數那麼高的散裝白酒啊,一杯就趴下了。
聽到小舅子的慘樣,墨陶然忍不住笑道:“大爺沒醉?”他可還記得自己上次就把老丈人喝暈了呢。
其實這是他沒當過爹,不瞭解任海鵬的感受,上次閨女不在身邊本來就想,偏偏來個小夥子明顯和閨女有牽連,人品還不知道啥樣,據說孩子在那邊還受了委屈,當爹的一杯悶酒下肚,哪還有個不暈的?這次則不一樣了,一進大哥家門親戚朋友就都把他給圍上了,光這腿他就顯擺了倆小時,然後拿出女婿的照片,把他那沒時間來的寶貝女婿又顯擺了倆小時,接著是給親戚買的東西,還有林林總總一大堆……
任海鵬自打腿斷了媳婦跑了,心裡就一直壓抑,上次閨女上大學挺直腰桿了一把,這次自己用雙腳走了回來,他是徹底的揚眉吐氣,所以越喝越興奮,還在那侃大山呢。
墨陶然到了樓下也不下車,全身舒展的靠在椅背上,笑聽著小丫頭哭笑不得的小聲抱怨,等對方說完了他才道:“那今晚怎麼辦?就住那了?”小舅子還是不靠譜啊,讓他照顧人他先趴下了。
“只能住這了,子俊躺那都睡著了,看我爸那意思不把自己喝趴下是不帶罷休的,總不能把他們倆扔這我自己去旅店啊,擠擠吧。”難得老爹高興,喝就喝吧,回家就沒這待遇了。
墨陶然剛想說什麼,就聽那邊傳來小孩的聲音:“小姨小姨,你跟誰說話呢?是我未來小姨夫嗎?”‘小姨夫’頓時一震,心說誰家孩子這麼懂事?太招人喜歡了。
看著和自己大腿齊平的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