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使沒準兒以後就得被穿小鞋。
只是如今也顧不得這些了,叫了寧王妃上前,他看著她虛弱狼狽的樣子,目光落在她因哭泣,胭脂水粉都不見露出的淡淡的眼角的細密的紋路上一瞬,微妙地沒有去攙扶都渾身血跡斑斑的寧王妃。
他摔袖,冷哼了一聲走了。
“到了此時,都沒有與你有一句話。”明珠眯著眼睛帶著幾分怨恨地說道。
齊涼本不在意寧王對自己的態度,然而見明珠為自己抱不平,他目光閃爍了一下,做出黯然神傷的模樣兒。
見他被生父漠視竟這樣難過,宗室們都唏噓了。
“太過了,太過了!”就有一個嘆息說道。
“阿涼辛苦,日後若吃了什麼委屈,只來與叔叔伯伯們說,咱們給你做主。”
“有了後孃,就有後爹,古人誠不欺我。”又有人搖頭晃腦地說道。
雖然各家府裡都有偏心寵愛的兒女,只是也沒有說把不招自己喜歡的置於死地呀。
“多謝叔伯為我們夫妻出頭。”齊涼頓了頓,還是拱手感謝地說道。
他從前只知道橫行京中,哪裡有這樣乖順的時候,宗室們的眼神下意識地落在了明珠的身上。
明珠不以為意。
此處已經事了,眾人自然是都紛紛散去了,明珠與齊涼也回了王府。她才發了神威自然不會在外越發囂張,也因對上了寧王到底不好張揚,便閉門家中專注地收拾自己的藥園子,時不時在齊涼非要吃自己一把時裝個死什麼的。
她閉門家中數日,卻不知外頭已經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寧王妃謀害繼子,想要奪他世子位,又有心計地叫許多宗室去圍觀意圖與寧王一同陷害齊涼的八卦,在京中特別有市場。
又有凌陽郡王妃一戰成名,大道理一套一套抽得寧王妃跪在齊涼生母墓前磕頭之事,也沸沸揚揚。
都對郡王妃的戰鬥力有了清楚的認識。
不過明珠的風評卻不錯。
她一言一行都是按著規矩來,並未恃寵而驕,也並未驕狂,實在是女眷之中的楷模。
因此,這些時候往郡王府下帖子想要請明珠過府,設宴款待順便說一說那時八卦的人家,是真的不少。
明珠也不喜歡將齊涼的可憐事說給這些女眷聽去博一個感慨什麼的,一一推拒,從不出府。
她並不抱怨寧王夫妻的不慈,越發品格高尚了。
這般高貴的品格,再對上最近到處裝可憐言齊涼夫妻逼迫長輩不敬父母的寧王,越發純潔無比起來。
郡王妃都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名聲已經如同金子一般璀璨了。
不過顯然她對名聲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在意,因此只丟在一旁,只有靖北侯夫人知道了明珠這才嫁人就生出的種種紛爭,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起來。
她才將明嵐嫁出去,正在收拾三女明柔的嫁妝,聽著身邊的丫頭繪聲繪色地說著明珠的威風,如何如何抽了寧王妃的臉,她先是笑了,之後便有些發愁地嘆了一口氣出來。她頗有些愁眉不展,今日回了孃家的明芳就疑惑起來。
明芳日子過得頗為順心,仇敵英王妃死了,她越發心寬體胖,富態了許多。
她抱著兒子心滿意足,笑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莫非是嫁妝不夠?”
一口氣兒嫁三個閨女,嫁妝真是一個大問題。
“嫁妝有的是。”靖北侯府無人襲爵,以後的家財也不知給誰,靖北侯夫人自然捨得給自己的閨女們叫她們過得體面些,只是此時卻不是這個問題。
她遲疑了一下,見屋裡都是自己的心腹丫頭,便都叫出去守著,方與明芳低聲說道,“六丫頭從前就厲害,咱們都是知道的,只是這是不是鬧得太過了?才出嫁,就逼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