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這下人拖走,還與一旁給她披了衣裳的秦桑抱怨道,“什麼東西!”
“馬上風可不好聽。”秦桑因齊涼不在王府,都覺得花兒都開了,與明珠溫柔地說道,
“這麼個死法兒,也是做鬼也風流了。”明珠頓時冷笑,知道寧王是死定了,自然安心去睡了。
她雖然沒心沒肺睡過去了,然而寧王府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也是叫人矚目萬分的,只夜半皇帝就叫外頭的宗室給打攪,忍著怒火叫太醫往寧王府去了。
幾個太醫一進門,就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花香與一股子帶著幾分異樣甜膩的香氣。他們匆匆而來趕到了寧王的內室,就見寧王正臉色鐵青口吐白沫地仰天躺在床上,顯然有進氣沒出氣兒了,一旁的地上,還捆著兩個哭哭啼啼的美麗少女。
這兩個少女身上都只被披了一件外衣,露出了精緻的肩膀與雪白的小腿兒,捆在地上哭得彷彿受了天大的驚嚇。
幾個太醫那都是往來皇家宗室,很有經驗的老大人了,彼此對視了一眼,就都有點兒譜兒了。
雖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做鬼也不能做個好色成這樣兒的鬼吧?
一晚上兩個女人一起侍候,還用了催/情的香,真是自己找死。
這王爺真會玩兒。
不過死得這麼骯髒,寧王傳出去死了也得叫人笑話呀。
一旁還圍著許多虎視眈眈,指著這兩個女人喝罵的寧王的妾室,只是幾個太醫都管不了這個,當首的一個扒開寧王的眼皮看了看,又把脈了片刻,嘴角抽搐了一下。
“側妃用的是什麼香?”他很有禮貌地往地上問道。
“是,是精製的,只用於閨房之樂,不傷身子的。”顧柳兒今日與蘭兒捆在一起,渾身上下都叫眾人看著,再厚的臉皮也扛不住哇。
且寧王生死不知,她也知道若寧王死了,自己也得跟著一起死,便怯生生地低聲說道,“只用了一點兒,王爺說,王爺說用了些會更歡喜。”寧王今天晚上好不容易叫她給接到了自己的房裡,嗅著這名貴的香氣正要一同入睡,就想到了身上也有香味兒的蘭兒。
香氣各異,各有千秋,緣分吶。
寧王興致起來了,就想試試大被同眠,她如何能拒絕呢?
雖恨蘭兒與自己分王爺,不過為了正妃之位,還是得隱忍不是?
寧王可是最喜歡姐妹情深的呀。
所以她心裡雖然怨恨蘭兒,卻還是在蘭兒得令前來之後,與寧王一同滾到了床上。
誰知道寧王興致最高的時候,就,就這麼死過去了呢?
“不傷身子?”那太醫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卻憋住了淡淡地說道,“這是下九流勾欄院兒裡最烈的虎狼之藥,粗魯人用了都傷身,王爺金尊玉貴,哪裡能用這個!”
他便嘆息道,“側妃就算想用,也得用些精緻些,上等的不是?這麼低劣的東西……您真是害死王爺了!”
也不知是哪個小門小戶兒出來的,買催/情藥竟然都捨不得買點兒好的,寧王這死得還真的蠻無辜的。
“什麼?!”顧柳兒聽說這個,頓時臉就白了。
一旁已經有哭哭啼啼的寧王從前的妾室,在罵她存心謀害寧王了。
“我不知道!”這是靖北侯給她,本是用來服侍皇帝的呀!
那個蘭兒也只知道哭,她也知道,就算是顧柳兒的催/情藥,可是寧王是倒在她的身上的,她就是不死,可是名聲體面也都毀了。
如今叫人如同低賤的玩意兒一樣,只丟了一件衣裳就捆在地上叫人圍觀,她還有什麼臉呢?
她心中惶恐起來,急忙去尋找自己的姑母,卻遺憾地想到,白側妃因叫自己種種行事傷了心,且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