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棒喝,也立不起來了。”皇后覺得明珠十分可愛,不過叫皇帝握住了手竟不能去摸摸明珠的小腦袋獎勵一下,只與皇帝笑著說道,“珠珠一言一行都是按著規矩來,並無逾越之處。只不過是寧王偏心,偏心這種毛病,誰能治得好呢?”
她沉默了片刻,便與明珠說道,“你叫她去你婆婆墓前磕頭,這很好,你的心我明白。”她眼眶有些發紅,顯然是傷感了。
佳兒佳婦,琴瑟和鳴親密無間,若這些能叫她那個死心眼兒的妹妹看見,該多好?
“您放心。”明珠就沒頭沒腦地說道。
她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皇后卻覺得聽懂了,有些欣慰地頷首。
可是皇帝聽不懂啊,他也不想聽懂,他的眼睛都落在皇后微紅的眼角,抿了抿自己的薄唇。
他想要安慰皇后,可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垂目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終極武器沒有動用,竟眼睛一亮,抬頭叫內監去叫寧王入宮。
他臉上帶著幾分陰險地在宮中守株待兔,等著寧王入宮收拾他,然而寧王自己卻不知道的。
他此時正有些疲憊地坐在一間十分精緻,到處都是美麗的輕紗與花朵兒的屋子裡,看著對面紫檀木雕花百子千孫蓮花兒圖樣的拔步床上,人形消瘦憔悴到了極點的寧王妃,心裡忍不住有些憐惜。
他看著寧王妃那用團扇掩飾著的嘴,想到回府之後看見的寧王妃那猙獰的下半張臉,憐惜又慢慢兒變少了些。
不過寧王妃到底是他寵愛多年的人,他心中不忍,握了握寧王妃的手。
“王爺……”帶著幾分檀香的手,落在寧王的手背上。
可是寧王卻下意識想到蘭兒身上的那迷魅的花香。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方才拍了拍寧王妃的手。
寧王妃並未發覺寧王的失神,還依舊停留在自己的傷感裡,此時艱難地將頭枕在寧王的肩頭流著柔弱的清淚低聲說道,“日後,叫賤妾如何在外頭走動呢?阿涼夫妻這樣對待咱們,我真的很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齊涼真敢殺人的狠戾,也害怕明珠那張比刀子還叫人臉皮疼的嘴巴。只是她依舊很不甘心,想要再博一把。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唯一希望的就是真正成為這個王府的主人。
可是齊涼如同一座山峰,將她的希望全都阻隔。
“那兩個有陛下護著,我也沒有辦法。”寧王心煩意亂地說道。
若有本事,誰不想叫自己喜歡的兒子成為世子呢?他也想幹掉齊涼扶愛子上位,不過最說了算的是皇帝,皇帝說不行,他又有什麼辦法?
難道他能去給皇帝做個主?
“阿涼待我冷酷些,也就罷了,左右當年,是我對不住他,對不住姐姐。”寧王妃聽出他的不耐,心裡一緊便含淚說道,“若不是當年愛慕王爺到了極點,我不會,不會背叛姐姐,一定要嫁給王爺……”她柔情似水地牽著寧王的衣襬,聽他壓低了聲音應了一聲,這才柔柔地說道,“賤妾死不足惜,只是不能侍奉王爺,心裡不捨。賤妾擔心的,卻只有阿歡一個。”
她幽幽地說道,“阿涼待阿歡這樣冷酷,只怕日後阿歡若落到他的手上,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寧王皺了皺眉。
他的確擔心齊歡日後叫齊涼欺凌。
寧王妃說中了他擔心的地方,就叫他遲疑了起來。
“此事我知道了,會再與陛下央求。阿歡,你叫他在府中不要出去,免得遭了那兩個的毒手。”
齊涼與明珠真是雙劍合璧,寧王都怕了這兩個了,他也知道這兩個都不是吃素的,與寧王妃皺眉說道,“最近,你也不要與阿歡一起去招惹他們!既然不承認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認他們兩個!”這話有些色厲內荏,顯然是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