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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的凌陽郡王再次鬧了一整個晚上。
郡王妃打定主意裝死,卻叫這人可憐巴巴地蹭著脖子給叫起來,實在是累得夠嗆。
她的身子雖然近些年調養得不錯,不過到底是個羸弱的女孩兒,哪裡撐得住年輕力壯的青年這樣鬧她,因此氣得要死,一口啃在了齊涼的脖子上哼哼唧唧地不撒嘴表達自己的憤怒,然而不知這又招了什麼了,齊涼越發地興奮起來。
叫齊涼壓在床上吃來吃去的時候,郡王妃特別後悔。
早知道,晚點兒嫁給他就好了。
不過齊涼卻心滿意足,見明珠嘴裡含恨,可是卻攀附著自己,柔軟得彷彿能化在身上,更覺得自己不要臉非要提前婚期是正確的選擇。不過他到底顧忌明珠的身子骨兒,見她疲憊得不行,便抱在懷裡一同睡了。
“你!”
寧王目眥欲裂。
他出離地憤怒了。
這耳光抽在寧王妃的臉上,疼在她的臉上,可是其實,是老大一個耳刮子重重地抽了他。
齊涼與顧明珠這是半點兒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你竟敢忤逆!”寧王氣得直哆嗦,他最近的身子本就不大康健,再叫明珠這樣氣了一回,俊美的臉都白了,哪裡還有一點兒風姿呢?
見他搖搖欲墜,後頭那個寧王妃的好侄女兒急忙上前扶住了他。他靠在美人的懷裡用力喘息了片刻,這才指著明珠厲聲道,“你竟敢不孝?!這是顧家的家教!”他哆哆嗦嗦地大聲叫道,“嫁到王府,你就原形畢露了不成?!”
“王爺不要生氣。”寧王妃見自家好侄女兒侍奉寧王,目光閃了閃顧不得哭泣,急忙抱住了寧王的腿。
那少女垂頭,帶著幾分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明珠掃過這三個的官司,冷笑了一聲。
“什麼是孝,什麼是不孝?”她反唇相譏地說道,“本王妃為了你不給人欺騙,憤然出手,已經是天大的孝道!方才阿涼出手,都是為了你,本以為會得一句感謝,沒有想到農夫與蛇,你倒打一耙!”
她伸手叫齊涼立在自己身邊,冷淡垂目說道,“說起來,你還沒有謝謝本王妃仗義出手!這年頭兒好人是做不得了,真若不滿,咱們只能往陛下面前走一趟,嗯?!”
她聲音微弱,儀態纖纖,可是卻叫齊涼立在身邊,露出幾分冷酷的威勢。
寧王……寧王如今如何敢往皇帝面前呢?沒準兒一個不好郡王都做不成了,只好拿怨恨的眼神看著明珠。
“王妃不要這樣無情吧!”寧王被明珠的無恥震驚了,實在說不出話來,捱了一個耳刮子的寧王妃顧不得身上衣裳凌亂,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幾乎是爬到了明珠的腳下。
她哀哀悽涼,十分無助,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彷彿匍匐在明珠腳下並不會叫她感到可恥,聲音悲涼地叫道,“不管如何,到底是王爺的血脈!多年不見王爺,不侍奉王爺也就罷了,如今大婚,怎能不來拜見父母呢?”
“當年,你就是這樣跪在我母親面前。”這番賤妾的做派叫齊涼臉上生出冷酷,冷冷地說道。
寧王妃一震,垂了頭不肯說話。
“當年你無依無靠,跪在母親面前哭得可憐,母親好心,將你收留,沒想到你卻暗通曲款,勾搭成奸。”齊涼繼續說道。
誰並未指名道姓,然而能與寧王妃勾搭成奸的,自然只有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