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是真的感到慌張,頓時大哭叫道。
她抱著明玉哭成一團,仇恨地看著無動於衷的靖北侯夫人。
靖北侯夫人只是冷淡地笑起來,然而心中卻又有些疑惑。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顧懷麒本就應該出現帶周氏回家,可是到了現在,竟還沒有顧懷麒的人影。
顧懷麒並不是一個樂意給人尋麻煩的人,靖北侯夫人只恐是他出了什麼事兒。
才想到這裡,外頭就有一個丫頭匆匆進門,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飛快地說了幾句。
靖北侯夫人臉色頓時大變!
顧懷麒竟然在南陽侯府上。
此時顧懷麒確實是在南陽侯府上頭,他正漲紅了臉跪在一旁,見冷笑的昌林郡主眯著眼睛看著正在上房蹦跳的靖北侯,只羞愧萬分,若不是自己是小輩,一棍子敲死靖北侯的心都有了。
他心裡知道,靖北侯這突然為明玉出頭只怕不是為了明玉,而是想到顧遠面前裝腔作勢顯擺自己的威風,心裡便十分鄙夷,然而此時只能抱著靖北侯的腿不叫他衝撞了昌林郡主。
“大伯父,咱們回去吧。”他雖然心疼明玉,可是卻沒想過叫靖北侯鬧到南陽侯府上來呀。
“回去什麼回去!”靖北侯好了傷疤忘了疼,早就不記得顧遠的窩心腳,這神氣活現地立在堂中,看向昌林郡主的表情就帶了幾分不滿。
“我說弟妹,”他十分囂張地看著昌林郡主,擺出訓斥的表情來說道,“五丫頭的事兒,想必你也聽說了,這都是一家人,你也是給人當長輩的,怎麼就有這樣的狠心,眼看著五丫頭去死?!”
他大聲搖頭嘆息,舔著臉繼續說道,“要叫我說,你這心腸太冷漠無情了些!若跟我似的有心無力也就罷了,明明只你往宮裡一句話的事兒,你都不肯相幫,顧家娶了你,也是門楣不幸。”
昌林郡主冷冷地看著他。
這賤人知道顧遠父子今日都有差事兒不能回府,因此仗著狗膽往她面前來了。
當她吃素的不成?
“我為何要為一個妾上下奔走?失了我的體面!”她彈著自己的衣袖,冷漠地說道。
她並不願意大道理反駁,因為靖北侯就是來找茬兒的,因此露出幾分強硬。
“你好狠的心!”想叫人家給自己幹活兒的,都強求別人是個聖人。
顧懷麒膩歪死了。
他在好友家中正想求好友給想辦法能不能叫明玉在莊子上過得好點兒,就聽說靖北侯自覺地往南陽侯府上來了。
他顧不得與好友道別就直入南陽侯府,就想攔住靖北侯,沒想到靖北侯比自己早來了一步。
他完全不需要靖北侯說這些丟臉的事兒,便跪在地上仰頭,誠懇地與靖北侯說道,“大伯父待妹妹的心,侄兒知道。只是此事乃是朝中事,是陛下親口決斷,嫁雞隨雞,五妹妹如今這番境遇,也不過是正常之事,且英王側妃不只她一個,別人家的好姑娘能忍耐,我顧家女,也沒有軟骨頭!”
他一席話擲地有聲,見昌林郡主露出幾分滿意,心中嘆息了一聲,與她磕頭說道,“二伯孃已經幫了侄兒很多,再多,侄兒都要沒臉了。”
因顧遠待他不錯,因此顧懷麒在京中倒也沒有人敢欺負他。
這都是顧遠的面子,他已經覺得無法報答了。
“傻子!我是在幫你!”靖北侯頓時怒其不爭。
顧懷麒也不必他幫的,飛快地說道,“二妹妹就要出嫁,大伯父看顧妹妹去罷!”
他到底年輕力壯,對付一箇中氣不足的靖北侯還是綽綽有餘的,起身一把抱住了靖北侯的腰就往外拉走,聽見靖北侯叫嚷不肯走,他忍住沒有往這大伯父的嘴裡塞塊兒抹布什麼的,手臂一用力,頓時就將靖北侯給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