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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忘記是誰給他賜的婚?”皇帝一肚皮鬱悶地問道。
“阿兄只學過卸磨殺驢呢。”三公主就在一旁笑得直打嗝兒。
薛探笑容縱容地捧著溫溫的茶水給她,叫她不要打嗝兒了。
“……驢?”皇帝幽怨了。
比起卸磨殺驢,皇帝陛下顯然更喜歡煮鶴焚琴呢。
又是仙鶴又是古琴的,多高雅……驢……三公主是不是忘記自己誰生的了?
“兔死狗烹?”三公主見皇帝一臉嫌棄,眨巴了一下眼睛,又試探地問道。
皇帝擺了擺手,嘆息了一聲,同情地看著三駙馬。
三駙馬才高八斗,沒想到尚了一個這麼沒水平的公主,這可真是真愛呀。
三駙馬還在笑容滿面地看著三公主,一點兒都沒有想到皇帝心中的腹誹。
只是因誤會已經被說開了,明珠知道皇帝這不是想要發展美人兒,頓時又想到宮中的藥材了。
用膳之後,隨意地與皇后說了幾句閒話,郡王妃便帶著凌陽郡王火速殺到了皇帝的庫房門前,用眼神逼退了幾個哭得滿臉眼淚的內監,慢條斯理地逡巡了一下皇帝的庫房,捲走了大批的藥材。
因她今日入宮皇帝賞賜了許多的東西,因此當郡王妃親自抱著一隻兒臂粗細的人參從庫房裡出來的時候,真是心滿意足。
她抱著人參時不時摸一摸,愛惜得就跟看見心愛的人了一般。
齊涼懷裡抱著兩隻不知是什麼的藥材,見明珠兩隻眼睛放光,突然有些嫉妒起來。
“珠珠看我。”他抱著藥材與明珠說道。
明珠哼哼了兩聲,在凌陽郡王的手臂上蹭了兩下表示沒有移情別戀。
齊涼頓時就滿足了,走在明珠身邊仰頭挺胸十分傲然。
因皇帝叫皇后使出了美人計留在了宮中,沒有追著出來叫罵“小家賊!”,夫妻兩個抖著耳朵四處看了看,默默回頭看了看幾個支出許多藥材的大口袋,充耳不聞身後內監們如喪考妣的哭聲,一路腳步飛快地就往宮門口去了。
其間齊涼恐明珠抱著人參勞累,又將她抱在懷裡,抱著藥材與明珠一起跑。他腳下如同一陣旋風,身後跟著一個賊頭賊腦揹著藥材的小廝,很快就見到了自家的馬車。
他突然停了下來。
馬車之側,正有一個臉色冰冷,臉蛋兒雖精緻漂亮,卻陰鬱極了的恪王。
齊涼臉上露出幾分冷笑。
“哎呦餵我的王爺!”沒想到齊涼急剎車,身後的小廝來不及收住腳兒,差點兒撞在齊涼的背上。
他呼哧呼哧清秀的臉上都是汗珠子,艱難地扶了扶肩膀上那高高摞起的好幾個大袋子,覺得自己都要被藥材淹沒了。
只是看見了對面的恪王,他頓時就知道不好,急忙縮著頭不敢與齊涼廢話了。
齊涼的心情顯然十分不好,他是知道恪王對明珠的那點兒小心思的,見恪王抿著嘴角看過來,見他抱著明珠,眼裡露出嫉妒,便眯了眯眼睛。
“珠珠。”恪王人生得精緻漂亮,如今上了朝,又帶著幾分威儀,他上前看住了躲在齊涼懷裡哼哼著聞人參味兒的明珠。
明珠有些不開心地轉過頭來看他一眼,不在意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睛懨懨道,“你擋路了。”
她什麼都沒有說,到了現在,只有一句擋路。
恪王白皙的臉頓時就漲紅了。
他不明白,為何明珠總是對他這樣冷酷無情,不管他對她有多少的愛惜。
“還有,珠珠這名字,日後不許你叫。”明珠與恪王無話可說,鑽在齊涼的懷裡不吭聲了。
“你為何對我這樣無情?!”恪王今日就是來與明珠說個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