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哀怨地問道,“王爺為何,為何離了我去?”
“什,什麼?!”靜王的臉頓時就漲紅了。
他都沒近過她,哪兒來的離呢?!
不帶栽贓陷害的!
“王爺別怕。你我之間,何必落得如此呢?”這少女叫靜王的小廝給攔在外頭,柔情萬種地說道,“王爺心裡忌憚什麼,我都知道。”
“什,什麼?!”靜王從沒忌憚過什麼呀!
“您顧忌您王府裡的王妃,我都知道。”少女垂淚,見靜王瞠目結舌,越發柔柔地捏著帕子給自己擦眼角兒,傷感地說道,“我也是一心仰慕王爺,蒲柳之姿,卻妄圖與王爺朝朝暮暮。王妃是天上的仙女兒,我算什麼呢?一個平民丫頭,還不抵王妃的一根手指甲兒。只是我喜歡王爺的心是真的呀!半點不必王妃少,也不敢動搖王妃在王爺心裡的位置。只求王爺憐惜我,叫我能留在您身邊,哪怕遠遠瞧上您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她一扭頭,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這般痴心的少女,說著卑微的話語,叫人心裡都生出憐惜來。
靜王妃遠遠地看著,臉上笑容安靜,舉步就要走到靜王身邊。
“逃避不過是叫她心裡生出希望,若昨日我說的話他並未放在心上,依舊妥協,你走上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明珠見那少女正是那日與寧王府次子齊歡一同出現,還想譴責一下“朱門酒肉臭”的反封建剝削階級的鬥爭少女,哼笑了一聲,對目光復雜看過來的靜王妃淡淡地說道,“她敢當街攔人,說著你高貴,實則全然不將你放在眼裡,這是在打你的臉!”但凡忌憚靜王妃,也不會大刺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靜王示好。
這少女竟然敢這麼幹,已經是一種侮辱。
若靜王不能給靜王妃找回場子,就是廢物!
嘴裡口口聲聲說愛惜王妃不願納妾,卻叫別的女子看不起他的妻子,還叫什麼男人?
護著妻子,莫非只是嘴上說說?
“我家王爺……”靜王妃低聲說道。
“做夫君的,就得風雨雷霆,都護在妻子之前。”明珠冷淡地說道。
三公主深以為然,一同去看對面那臉上通紅,露出幾分憤怒,卻嘴角顫動不知該說些什麼的靜王。
一個人可以庸碌,可是卻不能護不住妻兒不是?
靜王妃輕嘆了一聲,卻也期待地向著靜王看去。
“你,你,你……”靜王叫這少女給刺激得渾身發抖,指著她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頓足道,“你無恥!”
他難得竟出口傷人,這少女面色僵硬了一瞬,捂住臉哭道,“就算您罵我,我也不會埋怨您,也不會與姑丈去哭訴的!”
她特特兒地點出了寧王,似乎是在壓人,可是卻又似乎有更重要的情緒在裡頭。
靜王只當她是在拿寧王威脅自己,想不到自己竟然叫個丫頭片子給蔑視了。
他再膽小,也撐不住人來人往面前如此叫人欺負,俊秀的臉已經露出難得的惱怒,哆哆嗦嗦指著這個少女顫聲道,“你不過是一個微賤之女,竟然敢以寧王叔來威脅本王?!你還辱及我家王妃!”他左右四顧似乎在尋找什麼,轉了一圈兒,眼睛一亮從一旁艱難地拖來了一根不小的樹枝,用力地扒拉開身前的小廝,走到這少女的面前。
容色嬌豔的少女仰頭,含情脈脈地看他。
迎接她的是當頭一棍!
就聽一聲少女的慘叫,這女孩兒已經叫靜王一樹枝給抽翻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靜王掄著樹枝轉了一圈兒,呼哧呼哧喘氣兒,再也提不動這樹枝了,拄在胳膊底下喘息片刻,見小鎮之上許多人看了過來,頓時聲音大了起來。
“無恥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