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笑道。
昌林郡主在一旁看得牙酸,這種感覺跟在家看狼崽子勾搭閨女沒有什麼分別了,見皇帝扶著皇后微笑,頓覺自己礙眼。
太子妃已經笑著要帶兒子們回去休息,昌林郡主便帶著明珠與齊涼告退。
皇帝見這幾個很有眼力見兒,心裡十分滿意,只是做皇帝的都很虛偽,他便假惺惺地挽留道,“再在宮中待些時候,與朕和皇后說說話兒。”
“那咱們就卻之不恭。”湘怡縣主就很鄙夷這種嘴不對心的人了,仰頭哼哼了一聲。
皇帝被噎了一把,嘆著氣看著她,許久之後方才嘆息道,“賜婚這大喜事兒,珠珠不回家報喜麼?”趕緊走罷!
“藥材。”齊涼立在明珠的身邊,突然冷聲說道。
皇帝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竟敢勒索皇帝的兩隻小白眼狼,然而見皇后笑容越發柔軟,抹了一把臉沉痛地哀悼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兒,這才嘆氣道,“自己去拿罷,只是記得每樣兒給朕留點兒,還有藥園子,不要片甲不留啊。”他見齊涼已經默默地帶著綠光看著自己,哼了一聲無力地說道,“今日珠珠大喜,賜如意,也是朕的一片慈愛之心了。”
凌陽郡王繼續不動。
“狼崽子!”皇帝見他貪得無厭,頓時就撐不住了,跳腳兒罵道,“強盜!”
他心疼壞了,齊涼記得明珠說起的類似於持續性薅羊毛的技巧,哼了一聲,扶著明珠得勝而走了。
身後傳來了皇帝更加激烈的叫罵,遠遠地響徹了後宮的上空。
這一回入宮,湘怡縣主繼續滿載而歸,因她賜婚之事已經京中都知道了,因此顧遠父子此時從府中迎出來,不管心裡是個什麼想法,總之都得面帶笑容表示皇恩浩蕩啥的。
顧遠親自扶著明珠下車,見後頭浩浩蕩蕩都是從皇宮敲詐出來的寶貝,憨笑了一聲,迫不及待地帶著兒女們一同回了上房,這才將昌林郡主手中賜婚的旨意看了。然而與昌林郡主不同,南陽侯尤覺不足。
“陛下對珠珠的誇獎,很含蓄啊。”南陽侯覺得閨女比聖旨裡那個好一萬倍!
昌林郡主嘴角抽搐了一下。
“恐叫珠珠為人嫉妒,叫人自慚形穢,因此陛下並未誇讚珠珠太過。”齊涼也覺得皇帝的稱讚有點兒謙虛,在一旁十分不快地說道。
顧懷峰默默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顧將軍覺得自己與眼前的翁婿三觀存在深深的代溝。
將軍大人都叫聖旨上的話給刺激得渾身肉麻了。
“誇讚太過,日後珠珠不好在京中走動。”顧懷瑜覺得這旨意還好,雖然沒有將明珠的純潔善良美好啥的寫出來,不過到底是御筆,很給面子了——這年頭兒總不能強求皇帝陛下的文學素養,叫皇帝也整一篇《洛神賦》不是?
他欣慰地看著終於圓滿了的明珠,與齊涼笑著說道,“珠珠的好,王爺自己知道即可。只是有一事……”他斟酌地說道,“賜婚的旨意已下,日後王爺,不好經常上門了。”
未婚的夫妻,自然不好在婚前相見的。
齊涼的臉色陰沉起來,瞪著顧懷瑜這個總是說不出好訊息的傢伙。
“還是顧忌珠珠的名聲些罷。”昌林郡主就把宮裡七皇子鬧了一場與顧遠說了。
顧遠臉色頓時沉了沉,閉了閉眼。
“七皇子真是……”他便與昌林郡主抱怨地說道,“在外頭見了我,遠遠就喊我舅舅!”南陽侯可不應,假裝聽不見走了,可是次數多了,總有些議論在。
“他日後出宮封王,只怕……”昌林郡主便有些憂心地說道,“我家還好,只恐靖北侯府與他走得太近,日後生出什麼波折來。”
“誰管得了誰啊。”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