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新毒,也不浪費了。”
她哼唧了一聲,一旁的齊涼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廢物利用罷了。”凌陽郡王昂然地,“很給你面子”地說道。
薛探用唯恐天下不亂的眼神看著這兩個十分理所當然的傢伙,深深地覺得……
大公主今日若真死了,肯定不是為了薛家美青年殉情,一定是叫這兩個沒良心的人擠兌死的。
“你還死不死?”明珠體弱,雖然從入京之後,後宮的藥材就源源不斷地進了湘怡縣主的嘴巴,叫她的身子骨兒比從前強健了許多,不過顯然齊涼堅定地認為,就算有力氣,也不該叫明珠浪費在莫名其妙的大公主的身上。
想著凌陽郡王的王府裡還有許多藥園子藥材等著縣主的臨幸,齊涼的眼神就越發不耐,渾身生出淡淡的殺機,死死看著大公主陰厲道,“還是,你想本王,送你一程?!”
真當三公主是誰都能欺負的小可憐兒呢?!
問過她堂兄沒有?問過她表妹沒有?
“薛探?”大公主叫人擠兌到這個地步,美貌的臉上頓時扭曲成了一團。
“您若真想死,在下也無可奈何。誰能攔住誰的命呢?”薛探握了握三公主的手,見她怔怔地仰頭看著自己,那雙眼睛裡有感激與歡喜,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
三公主以為他並不知道。
她喜歡他,有多少是因為他這個人,有多少,是因為想要與皇后更親近,成為真正的親人,薛探早就知道。
她是喜歡他的,可是她更孺慕的,更不想分離的,是她的尊貴的母后。
只有嫁給他,嫁到薛家來,三公主才依舊沒有離開皇后的羽翼。
可是如今,她看著他的目光,多了叫薛探心裡歡喜的感情,比從前的感情更要深刻。
“我說過,只喜歡你。”他摸了摸三公主柔軟的頭髮,溫柔地說道。
三公主張了張嘴巴,本是個伶牙俐齒,很喜歡說話的姑娘,卻覺得說不出話來。
“哼!”湘怡縣主在一旁看著,頓時恨恨扭頭,拒絕承認自己嫉妒。
“為何你要如此負我?!”大公主沒想到就算死,這青年都能無動於衷。這顯然不是真愛呀。
她傷心欲絕,再也忍不住,將手上的瓷瓶啪地往地上一摔,就見瓷瓶粉碎,一汪豔紅腥甜的液體流淌在碧綠的草地上,轉眼那草地便枯萎。大公主唬得退後了一步,幾乎是不敢碰到這些毒液,然而卻猛地見到一條色彩斑斕的細細的影子竄到了草地上,就地一滾,現出一條揚起了頭的小蛇。
這小蛇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垂涎地看了那毒液片刻,吐出舌頭將毒液盡數吃掉,這才心滿意足地爬回了明珠的懷裡。
齊涼伸手,將這個吃飽喝足懶洋洋纏在明珠手腕兒上的小蛇提起來,見明珠抬頭默默看他,便義正言辭地說道,“地上滾過,它髒。”
明珠看了看草地,又看了看委屈地卷著尾巴的小蛇,十分無情地點了點頭,隨齊涼處置。
凌陽郡王見明珠這樣聽自己的勸諫,雖然知道這丫頭心裡有自己,因此什麼都會允許,卻還是心情不錯地將那小蛇丟到了一旁的樹上去。
“不想死了?”明珠抽了抽自己的小鼻子,若有所思地看住了那灘毒液,眯著眼睛與大公主緩緩地說道,“既如此,本縣主與你算算賬。拿命逼著人家非要娶你,這已經很不要臉。然更叫本縣主詫異的,乃是這毒液你竟然敢帶到宮中來。”
顯然惡補了許多宮中常識的湘怡縣主知道,毒這種玩意兒後宮應該是絕跡的,有了那皇帝還能睡得安穩麼?若不在意,皇帝也不會對是誰帶進來一條蛇耿耿於懷了。
顯然忘記自己是身上毒/藥最多的湘怡縣主,很理直氣壯地與大公主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