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公主與齊涼說道,“日後見了這種,只該打出去!”她頓了頓,見齊涼安靜地看著自己,那雙黑沉的眼裡都是自己的影子,一時又生出幾分疑惑,面上卻繼續說道,“婦人之仁要不得。叫人打臉,就該加倍打回去,不必忍耐。”
她循循善誘的小模樣兒,叫三公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個……睚眥必報什麼的,真的不用這表妹費心教導,她堂兄門兒清啊!
當然,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回,她堂兄就這樣不吭聲地被“欺負”了。
“表哥素來隱忍,也是艱難。”薛探就在一旁含笑,替三公主孜孜不倦提著食盒溫聲說道。
凌陽郡王目光微微一閃,之後,這個形容俊美凜冽,華衣翻飛氣勢逼人的青年,垂了雙目,露出幾分示弱。
“本王無人仗義執言,已然習慣旁人衝撞惡言了。”他抿了抿嘴角,輕輕地說道。
一朵潔白無助的白蓮花兒,璀璨盛開在三公主的面前。
三公主瞠目結舌!
作者有話要說:
☆、
“你就是沒有手段。”湘怡縣主還在跟白蓮花循循善誘。
薛探眼睛裡的笑容都要漫出來了,他再沒有想過皇后口中的“珠珠”是這樣有趣兒的姑娘。
見三公主活潑的小臉兒上震驚得要命,幹嘎巴嘴兒說不出話,簡直跟被人辜負了似得,他心裡笑了一聲,伸手就幫三公主把嚇掉的下巴給合上了,這才轉身,臉色冷淡下來,與咬牙怨恨不已的大公主冷冷地說道,“公主殿下若是想要耀武揚威,只去尋下頭的奴才。郡王府邸,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他的目光又厭惡又冷淡,幾乎叫大公主眼淚掉下來。
他待旁人都如沐春風,待自己卻冷若冰霜,怎能不叫大公主傷心呢?
“阿探。”她盛氣凌人都不見了,只有些難過地喚了一聲。
“我與公主並不相熟,您喚我這句,我覺得被冒犯了。唯恐京中閒話傷及我的名聲,公主日後請喚我薛大人。”薛探溫柔,然不笑的時候,露出了與齊涼頗有幾分相似的冷峻,看人的眼神叫人骨頭裡發涼。
三公主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神,竟怔住了。
可是心裡,看他對別的愛慕他的女子無情,又生出隱秘的歡喜。
“你明明都知道,為何這般待我?!”大公主也不想大刺刺就來齊涼的王府生事,可是在英王府中聽女眷們在下頭說話時,她聽到的關於薛探的話卻叫她心裡生了刀子一般忍不住就來尋這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她看著立在臺階上眉目清華,溫潤如玉的青年,只覺得世間最好的男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心裡有了這個人,只知道自己每每看見他,就忍不住心裡生出喜悅與快活。
可是他的眼睛只看著三公主,哪怕她將自己的心意柔情地與他說起,他卻只會冷若冰霜地拒絕。
到了最後,看見她的身影,他都會繞路走。
“她有什麼好?!”大公主心裡痛苦極了,指著三公主大聲問道。
她想不明白為何大家都喜歡三公主。
她與薛探表達了自己心意的第二日,皇后就將她召到眼前,毫不隱晦地與她說,日後離薛探遠點兒。
因為那是皇后留給自己心愛的三公主的。為了三公主,她連裝模作樣的慈母都不做了。
什麼都為三公主想,大公主心裡難過極了。
“她什麼都好。”薛探回頭看著彷彿是不能回神兒,只用一雙用力睜大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三公主,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真切的笑容說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在我的心裡,就是最好。”三公主淘氣,頑皮,爬樹什麼都幹,可是在薛探的眼裡卻只覺得世間的一切